就这样屋里头她们聊着天,其乐融融。
这时,外头的婆子来禀说是五姨娘来拜访。
薛玉自然有请。
她施施然进来,薛玉自是起身相迎。
如今她身子贵重,穿戴的自然不能同薛玉这些姨娘相比。
“那日若不是三姐慧眼辨真凶,我可就冤枉了三姐,今日上门特来致谢,要不是三姐,我还被蒙在鼓里,现在想想,真是害怕,整日和她这样的人打交道,哪刻被暗算了都不知。”
五姨娘一见到薛玉非常热络的拉着她的手说道。
薛玉亲自扶着五姨娘坐在交椅上,也跟着感慨:“是啊,日防夜防这身边的人最难防。”
“三姐说的正是,没想到看着这么一个高冷的人,心思居然这么深沉,还想嫁祸于姐姐挑拨我们的关系。”
五姨娘觑了一眼,见薛玉眉头紧皱继续说,“这样的人,大爷居然还将她留下,可见她在大爷心底的位置。”
侍儿上了茶,薛玉揭开茶盖,茶汤荡漾,在碗里悠然地旋转,淡声说:“她从前是大爷院里的女使,情分自然不同,以往我们这些姨娘见到她都还要尊称一声姑姑呢。”
五姨娘嗤笑一声,高贵给谁看,不还是个用人,靠着点姿色爬上去的。
等她产下麟儿,她要大爷怎样对她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薛玉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一脸得意的五姨娘。
她擅长使这种小坏,前世也是领教过得,有她偶尔给五姨娘找找茬烦烦心也是挺不错的。
五姨娘从案上捧起一盏茶,啜了一口,手中的茶碗停在了半空中,不得已咽了下去,面色有些古怪的说道:“三姐这里的茶水真是与众不同。”
她不受宠,分到她手上的都是最次的陈年旧茶,一股子霉味。
待遇自然不能和怀着全府希望的五姨娘相提并论。
“是吗,都是用来解渴的,我倒觉得没什么不同,”薛玉一脸平静的说着。
这话五姨娘听来,讪讪一笑,将茶碗重新放回案上,说道:“今日除了是来致谢,还有一事妹妹想要一问。”
“五妹只管说,我能答得上的必知无不言,”薛玉正色道。
“昨儿个四姨娘私自出了秋水阁,被我撞见了,”五姨娘想起昨天的那一巴掌还觉不够用力。
“哦,竟有这等事,”薛玉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
其实,她收买的那个侍儿早就偷偷告知给她。
静云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偷溜出去找李煦无人知,其实她心如明镜,但面上还是要露出惊讶。
五姨娘愤愤道:“四姨娘这样的做法是置我和我将来的孩子为何地。”
她说罢,冷哼一声,“三姐,实不相瞒,她这样的认错态度我着实瞧不上,我便告知了大爷,大爷却想着息事宁人,但我眼里可揉不得一粒沙子,大爷拗不过我才松口说后宅一事交由夫人定夺,我这才去过问夫人,夫人发了头风,只遣了她的女使白芷回话,说四姨娘枉顾祖宗家法,藐视大爷威风,全权让我做主。”
话语里无不是要正家规,讨公道的意思。
可薛玉心里门儿清她为的是什么,说道:“既然夫人让五妹处置,我这还有什么可询问的。”
“三姐,你现在不是管着府里采买的一切事项吗,既然四姨娘轻视家法,那这理应是不是得要略施些惩罚,”五姨娘一脸不怀好意的说着。
薛玉喝了一口茶点头说是,“你想要作何惩戒?”
“她一个面壁思过的罪人,在这禁足期间,衣食用行理应是不是减半,”五姨娘面不改色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