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并没有佩戴这种红色的发带。
为什么要带这个？
杀猪之前给猪做个标记？
孟怀君有些玩味的勾了勾嘴角。
然后把手中的红绸揣进口袋里。
他的头发很长，
此时披散着垂下，发尾还带着点睡时被压弯的弧度。
盖在肩膀上，
从背影上来看，他很像是个高挑的女人。
故而有很多的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他身上。
人越聚越多，
没过多久，孟怀君就在人群中看到了许多相熟的面孔。
将厚实的棉衣拉链拉到了最上面，
孟怀君将半张脸藏在衣领间。
呼出的热气顺着领口，向上氤氲了他的眼尾，
带出一点红痕。
中和了些他的英气。
故而一时之间倒是也没人怀疑他的身份。
孟怀君避开熟人，顺着边缘人群的方向跟着大部队走。
他们走的地方并不是向族长家的方向走。
而是走向了茫茫雪山。
人群最前面的有几个敲着锣鼓领队的人。
其他的人便像幽魂一样，跟着他们走。
这个场景让孟怀君不合时宜的想到一则童话。
《花衣魔笛手》。
隐约记得这个是贺皖玉抱着他睡觉的时候讲给他听的。
糟糕，
又想起他来了。
孟怀君暗骂一声。
队伍走走停停，锣鼓声气势磅礴。
约莫走了两个时辰，
队伍停在一处山坳里。
孟怀君觉得这里甚是眼熟。
他隐约记得自己前两天就是在这里与那个被供奉的神打了一架。
“阿君，这里我们好像来过。”
孟怀君轻“嗯”了一声。
不过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站在最外围的高处。
孟怀君看着那矗立在山坳正中间的雕像。
这，正是祠堂中供奉的那尊。
族长率领着几个族中长老跪在雕像前。
人群中响起一阵听不懂的祈祷词。
“这什么语言？”孟怀君心底问66。
“不清楚，有点像他们族内自制的。我破解一下。”66回他。
大概过了十分钟。
祈祷已经接近了尾声。
族长领着几个长老已经站了起来。
孟怀君录了一段音，把音频传给了66。
66道：“没办法破解全文，大致的意思是在忏悔。”
“伟大的山神，我，神将部落的族长，喀乐多斯带领神将部落三千七百位族人向您忏悔。≈￥叽里呱啦￥在母体中孕育，却……，希望您能解除对我们的惩罚。为此我族将为您……”66声情并茂的念着。
“大概是这样的。”十几秒的语音，能破解出来的不过这寥寥几行。
他的语音库明明高达几千种，竟然完全破解不出来。
66的脸有点红。
“没事，够了。”孟怀君轻声安抚道。
天空中雪鸦盘踞，平日里孟怀君找遍整个雪山都很难见到一只。
然而如今这祭坛上方竟是密密麻麻一片。
随着那族长与几个长老顺时针转动这雕像。
一声巨大的嗡鸣响彻在这山坳间。
“几点了？”孟怀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