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曾祖母,我们回来了,我们回来看您了……”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落在老人的枕边。
柳老夫人似乎感应到了二人的存在,慢慢张开凹陷的双眼,浑浊的目光缓缓移向艾莉呼喊的方向。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每一次开合都显得那样艰难。老人干枯如树枝的手紧紧抓住艾莉同样瘦骨嶙峋的手腕,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微弱而沙哑的声音:“你们……好好的……”她停顿了一下,喘了几口粗气,接着说道,“怀风、承祖等等我……兰儿也来了……”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眷恋和不舍,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月,找知礼……找他……记住”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老人深吸了一口气,离开这个世界,但她的眼睛依然凝视着他们二人,那里面有着无尽的爱意与牵挂。
艾莉哭倒在柳老夫人床前,直到办理后事的人来忙活,萧逸凡才把几近晕厥的她抱回房间。
柳家前后走了三位老人,族人们不是不知道其中的缘故,可碍于现在整个柳家都依附柳岁安的庇护,都是敢怒不敢言。
艾莉千里奔丧,身体早已透支,加上伤心欲绝,在床上足足躺了十几日才能下地。萧逸凡和新桐日夜轮流照顾着,甚至害怕她也会随柳老夫人去了。
萧逸飞也回到了柳府。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孱弱枯瘦的艾莉,无法把她和那个一笑倾城的绝代佳人联系在一起。“艾莉,你得了什么病?我认识很多世界顶级的医生,一定有人能救你。”
“逸飞表哥,我只是一路上累了,又伤心过度而已。”艾莉虚弱地说。
萧逸凡仿佛看到了希望,把萧逸飞拉到院子里,把之前医生对艾莉的诊断一五一十告诉他。
萧逸飞沉默良久,道:“她就像个漏勺,所有的气血和精力都在往外跑,即使用药大补,也只能是直进直出,半点留不下。我是西医,而她这是内伤。我试着联系这方面的医生,看看有什么好的方法救她。我们曾经参加过一个医学研究会,讨论多日后的一致结论是,调理内症,中医最优,可惜当今华夏,大家都颠沛流离,那些好的大夫,都不知去了哪里……大哥,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