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起,却并未强盛地改变曲子原来的意味,而是稍显些许锋芒,如绿叶衬红花。
在这融合之下,原本就动听的乐曲,更加引人入胜,仿若一场跨越千年的相遇,达到近乎完美的程度。
德沃沙克不禁回头,望着那助乐传出的大致方向,双目中有敬畏,有感激,还有丝丝缕缕的不明意味,或许那是音乐人之间才懂的,以乐会友的感情。
他微微一笑,拿出前所未有过的状态,指挥剩下的乐曲部分,因为仙人们既然是和一起演奏,当不能出现半分差错。
派蒙在听见第一声琴音时,瞳孔张大不少,道:“听,是萍姥姥,嗯,应该还有墨然和归终。”
刚一说完,派蒙便瞥了一眼旁边的云堇,看她闭着双眼,引得很是入神,应该没有听见自己的言语。
她轻微松了口气,便听见云堇“啊”了一声,随后抚了抚胸口,才平静了些许。
派蒙将身子再侧过去一些,眼中的疑惑顿时消散,只见一袭黑衣的胡桃正张牙舞爪地站在那里,在璃月港里,没什么比这位堂主更会吓人的了。
玉京台。
墨然端坐着,手中拿着一个茶杯,轻声说道:“阿萍,琴艺倒是没怎么退步嘛!”
萍姥姥微阖的双目睁开些许,其中有浮现一丝惊讶,一闪而逝,笑道:“那是自然,我可是歌尘浪市真君啊!怎么可能会退步。”“莫说退步,即便一个调子弹错了,都不可能!”
“不愧是阿萍,哈哈哈。”墨然笑容满面。
归终掩嘴一笑,说道:“小然,你可有段时间,没叫过阿萍了,今日是看海灯节,破例的?”
“毕竟是佳节嘛,嘴上积点德。”墨然看着那漫天霄灯,仿若回到数千年前的那一次海灯节。
归终嗯了一声,颔首道:“小然,那该管我叫什么?”
“姐……姐姐。”说起来,墨然还真是初次叫出这个称呼,之前要么是归终姐,或者老姐,或者简单地叫姐。
因为这么叫,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归终目光一闪,望向那轮明月,月华映入眼中,如有无尽风华显现,忧郁而绝美。
“哎呀,墨叔叔都一把年纪了,还要叫得这么肉麻,这形象感觉崩塌了呀。”烟绯双手撑着下巴,浮现一抹气人但不招人恨的笑容。
墨然没有接这话茬,而是叹道:“是是,我老了,璃月的未来,就交给你们这些孩子了,将这座商港好好发扬光大吧!”
萍姥姥哦了一声,哈哈笑道:“你这是服老了?”
“人不服老不行啊,璃月港辈有人出,我们这些老家伙,该让位的,就别占地方了吧。”墨然顶着年轻人的相貌说这话,却像是个为赋新词强说愁的人,分明在无病呻吟。
萍姥姥又道:“看得开?”
“活了这么久,看得开的就看开,看不开的就不看,免得心烦。”墨然微笑着,饮下一杯清茶。
他身后响起一阵轻微脚步,在摸到自己后背的同时,还伴随着一声,“师父!”
墨然这才回过身去,双手托起七七,像是多年前,帮助她拿到椰奶那时一样,大手温柔且温暖,弟子的身子倒不同于那时的冰凉,有了人的温度。
“父亲。”申鹤缓缓走来,夺月之容,身上衣裳在月华之下,更显唯美。
墨然在这一声呼唤之下,才从追忆中回神,看着两个穿着新衣的孩子,温声道:“凝光给你们订制的?”
也不怪墨然如此想,因为她们身上的那两套衣物,虽说有所改动,但大体上还是相同的。
申鹤的那一身暗紫连体衣,与原本的衣物大致相同,双臂的后摆略有改动,**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