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先生。”
青龙回头看向顾臣时。
他手中的匕首淬了毒，不光让人感觉到痛，还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这样的折磨下，楚雄跟那几个老道士一样，还是什么都不肯说，怕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青龙表情询问，手中的刀尖闪着寒光。
这老道看了先生的脸，断不能留。
已经整整半个小时没有妻子的消息，顾臣时这时已经到了快要失去理智的时候，整个人陷入一种癫狂的状态。
“杀了吧。”
顾臣时眸色冰冷，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噗嗤！
匕首刺入肉体的声音传来。
楚雄双眼死不瞑目，脑袋歪向一旁，死死瞪着顾臣时离开的方向。
青龙一脸鲜血，眼神中是老练的，对死亡的麻木。
三年来，这种事他们不知道做了多少。
是因为夫人的原因，才会选择金盆洗手。
如今也不过是做回老本行而已。
青龙看也不看楚雄的脸，抹了一把猩红的脸颊，挥挥手让其他人处理尸体。
而顾臣时自始至终没有沾染这些污秽，依旧一身高贵冷艳的模样。
可他的样子看起来比青龙还要恐怖。
白早早趴在屋顶，眼神里满是悲伤，指尖的柳叶刀也收了回去。
她抬头看向漫天星子，突然觉得心很痛。
三年。
顾臣时也不是过去的他了。
“朱雀那边有消息吗？”
顾臣时站在夜空下，眼神闪着凶煞的光，气质也更倾向邪恶一面。
青龙站在他身边，“暂时还没有……”
“滴滴滴滴……”
“先生，是朱雀。”
青龙看了一眼手机屏幕。
顾臣时表情一冷，“接。”
“是。”
青龙不敢耽误，赶紧接了起来询问了几句，很快就挂了电话。
“先生，朱雀在坟山那边发现了一辆遗弃的汽车，车上有血腥味和夫人身上的味道，夫人大概率是在那边停留过一段时间，但他们没有看见夫人的踪迹，不知是不是……”
青龙犹豫了一下，没敢将朱雀的猜测说出来。
那不是先生能够承受的。
失去夫人的先生，也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
“再给我找！”
顾臣时眼睛里全是怒火。
他浑身都在着火，心里仿佛有一只蛰伏的野兽，就快要破土而出，“就是把整个世界彻底翻一遍，我也要找到早早的……”
“顾臣时，你们怎么才来呀？”
夜风中，白早早娇小的身影突然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她一脸天真无辜的表情，笑吟吟看着顾臣时，“我在那边等你们好久，你们怎么都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