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摸着自己血淋淋的半边脸，终于被激怒了。
他恶狠狠瞪着白瀛司，“好啊，你个王八蛋，你这是没打算让我活啊！枉我一直对你手下留情！”
“白瀛司，你个死变态，去死！给我去死！”
刘文怒叫一声，借着最后一丝力气从地上窜了起来，提着斧头就朝白瀛司劈砍过去。
可他这种普通人，哪里会是白瀛司这种被改造过的疯子的对手。
不过三两下，白瀛司便气喘吁吁，一脚踹翻刘文，踢走他的斧头，手中的小刀跟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白瀛司半跪在地上，修长的指尖握着刀柄，目光中仿佛淬着毒，“刘文，自始至终我都没想过杀你，可你偏要对我女儿出手，那就别怪我不念过去的情谊。”
“挑唆我们父女的感情，你该死！”
刘文眼睛瞪大，还想说些什么，可白瀛司一个字都不想听，锋利的刀尖划过人类脆弱的脖子，直接一刀了结了刘文这失败悲惨的一生。
刘文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看着这个没有一丝留恋的世界。
呵，真是不公平啊，他死的时候，连天都是黑的。
也好，这一次，他终于可以跟自己的女儿团聚了。
在地狱里，就不会有贫富贵贱之分了吧？
这一次，他是不是终于可以当一个好爸爸了？
蜿蜒的鲜血在刘文身下越流越快，同时也宣告着他生命的结束。
白瀛司筋疲力尽。
他的大腿受伤严重，踉跄着站了起来，第一时间来到白早早身边，想要把她带走。
可白早早捂着自己的小腹，露出痛苦虚弱的声音，“师父，我好痛……”
“怎么会痛呢？刘文他伤到你了？”
白瀛司露出担忧的表情。
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女儿身上，除了脖子上的伤痕，没看见刘文对她动手。
白早早摇摇头，看了一眼自己猩红的裙摆，带着哭腔说，“我肚子好痛。”
肚子……痛！
孩子！
刚才那一下，孩子没了！
白瀛司眼神中瞬间闪过一抹慌乱和无助。
他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想了想，最后勉强自己将白早早抱了起来，“没事的，没事的，孩子一定会没事的，早早，爸爸这就送你去医院……”
白早早一只手拽着白瀛司的衣领，一边哭着说:“来不及了，师父……医生，救不了你……”
“什么……”
白早早话音还没落，白瀛司就感觉自己胸前一阵剧痛。
他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一把闪着银光的柳叶刀，深深地插在他的胸膛上。
鲜血顺着衣服往下流，染红了白早早的双手。
“为，什，么……”
白瀛司不可置信，踉跄着摔倒在地上。
哪怕如此，他还是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将女儿放在地上。
白早早双腿微软，她努力想装出一副绝情的模样，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最后忍不住凄笑一声。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
“你强奸了我的母亲，害死了我的父母，又逼得爷爷自杀，你问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