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反应冷淡,“有事?”
沈明朗倚着门框,吊儿郎当地把手搭在温浅肩上,“就这么输给顾瑶不可惜?”
这个名字像附骨之蛆一样横在温浅心头多年,每次听到心就被刺痛一次。
不过以后温浅不会再给这个机会。
她冷冷对上沈明朗不怀好意的眼,“你想说什么?”
沈明朗手掌在她肩上摸索了两下,慢吞吞道,
“如果沈晏州知道了顾瑶的真面目,他一定不会和你离婚。至于什么真面目,你有没有兴趣知道?”
温浅打量着沈明朗,他的五官偏阴柔,眉眼之间戾气太重,显得面相就不像好人,重点是,他和沈晏州之间一向不和。
他如果真这么好心要告诉她所谓的真面目,会等到今天才来和她提?
无事献殷勤。
何况沈晏州只是不爱她而已,又没有生死仇恨,再说她也报复回去了,从此后两不相欠。
没必要掺和进这两兄弟之间的斗争中沾染一身腥。
温浅不上当,“抱歉,没兴趣知道。”
她推开沈明朗的手,离开得不带一丝犹豫。
既然决定离婚,顾瑶也好,沈晏州也好,都和她没有关系了。
她一旦决定某件事,就不会再犹豫,就如两年前要嫁给沈晏州的时候,即便所有人都反对,觉得心里有人的沈晏州不适合她。可她看中了,闹得满城风雨最后用利益交换,才得到这段婚姻。
要问她后不后悔。
算不上。
说她偏执也好,自虐也罢,反正生活不是在这里得到教训,就是在那里得到教训。
她不认为自己这种情况,找个其他人就一定能得到幸福。
逃不掉的。
还好,她承担得起这个后果。
温浅打车回婚房,只简单收拾了行李便离开回一号名邸,这间一百五十平的高档公寓是外婆送给自己的嫁妆之一。
房子很新,可因为没人住到处都是灰尘,温浅收拾到晚上。
她累得不想再动,直接点了外卖,吃好收拾干净已经很晚了。
这算是她第一次独居。
毕业以前一直和外婆住在熙园,毕业后又立刻结婚,婚后住在湖畔,不论哪里,都有佣人,她只需要指挥就可以。
所以她并不擅长家务,甚至连吸尘器都用得不太熟练。
但有什么关系呢,她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满足地环视着被自己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房子,度过了这一个多月来最安心的一晚。
翌日一早,她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是之前的例行检查报告出来了。
温浅这才想起上周被沈家老太太逼着体检的事。
她和沈晏州结婚两年,一直没有孩子,沈家很急,尤其是沈晏州的奶奶,她身体不好,盼着重孙,住院还不忘担心夫妻两人身体有问题,逼着他们体检。
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他们从来没有同房,又怎么可能怀孕呢?
本来已经和沈怀山表明了离婚的决心,这份报告拿不拿也无所谓了。
只是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怕她知道他们没拿报告又要操心,温浅便去了一趟医院。
然而她没想到竟然在这都能遇到梁聿西。
不想再和他有所牵扯,她下意识就想躲开,梁聿西却没眼力见地拽住她的胳膊,“没看见我?”
经过两天两夜,温浅心态已经慢慢调整过来,那种焦躁,失望,背叛的情绪也随着离婚即将落实而渐渐远离。
但见到梁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