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一步，将她拦在身后：“我来吧，试试手机还能不能用。”
说着，他从裤兜拿出湿哒哒的手机，顺利付完钱。
“您女朋友要全糖还是半糖？”做奶茶的小哥问道。
车黛星神情微顿。
江昊也没解释，只开口看向她：“半糖？”
半糖的热果茶，的确是她的爱好。
车黛星随口答应着，自己寻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不想再跟江昊并肩站在一处惹人注意。
没一会儿，江昊拿着两杯果茶过来找她。
他坐在她对面。
“江昊。”她开口。
“嗯？”听她说话，他抬头看她。
“我听梓琪说，那天打游戏的人是你。”她说话很直白。
“是。”他应得倒也痛快。
“为什么？”
“因为你。”
“……”车黛星被噎了一下。
气氛又沉下来。
“江昊，你别在我身上浪费心思了。”这次，她语气带了些苦口婆心的劝慰。
江昊搁在桌子上的手指微微收了一下，抬手蹭了蹭额前发上的水滴，揭开果茶盖子，直接凑近喝了一口：“那你先别讨厌我了。”
车黛星没想到他这么直接，把两个人之前的不自在直接挑明。
她眸光微微躲闪，轻轻喝了一口果茶，低声：“我什么时候讨厌你了。”
“哦？”江昊微微挑眉，语气风轻云淡，“那看来之前都是我的错觉了。”
听他语气里的揶揄，车黛星又喝了一口奶茶，不自然地看向窗外。
她没话说。
的确，之前因为沈誉言，她对江昊视而不见，冷漠对待。
但那天他帮了她，她又没法再像以前一样。
“你要是不喜欢我，其实咱们还能做朋友的。”说出这话，车黛星都被自己茶到。
果不其然，江昊笑了一声，突然又问她：“那你能不喜欢沈誉言吗？”
被他突然的发言噎到，车黛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到沈誉言。
这也是他第一次提到沈誉言。
聊天终结。
没人再说话。
两个人面对面，开着空调，静静喝着热果茶。
夏末秋初的天，奶茶店外头的黄色梧桐树叶悠悠忽忽飘落，店里响着一首英文歌，叫Toronto。
车黛星有些恍惚，以往的秋天，她都是跟沈誉言一起在奶茶店面对面坐着写作业，看着外头的秋叶坠落。
从没想到过，有一天她竟然能跟江昊这么面对面坐着，心平气和。
想到这里，她垂下眸子，又突然想到沈誉言，还有这些天发生的事……
但是不论她喜欢不喜欢沈誉言，她都不想在他和江昊之间搅和。
“我不想在你们两个之间……当麻烦。”
江昊原本的动作顿住，他抬眸，见她静静望向窗外的侧颊，眸中带着为难和怅然。
他胸口闷了一下。
见她又看过来，他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随手摸起桌上的小游戏卡牌，在手里摆弄了几下，突然散开成一个扇形，递到车黛星跟前。
在车黛星不解的眸光中，他抿唇开口：“抽一张。”
“做什么？”车黛星淡淡瞟他一眼，这些东西她玩过无数次，甚至都能背过卡牌后面的规律，但那都是初中时候玩的了。
那时候放了学，她总是拉着沈誉言来奶茶店，每次都要抽一个祝词，然后再写下来贴在墙上。
虽然她并不觉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