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的兵器都好几十斤重,再加上行李,别说人背不背得动,马都要被压死了吧?
还是说他们其实不带行李?那他们吃什么喝什么?讨饭吗?
公子哥百思不得其解。
下一刻,他看到了柜台后的老板,立刻把这杂七杂八的念头抛到了脑后。
没想到如此简陋的一家客栈里,柜台后坐着的竟不是个风烛残年的糟老头。
乌龙客栈那寻常无事连门都不出的神秘老板是个美貌女子,她不算很年轻,看着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明媚艳丽的眉目比烟波山上的云霞还抓人眼,只消一瞥就挪不开目光。
可有一点十分古怪——在这样寒冷的冬夜里,这弱质纤纤的女老板居然只穿了一件半薄不厚的绯红单衣,还面色红润,看起来好似一点都没觉得冷!
头回出远门的公子哥并没有注意到这点古怪,只觉得面前的女子姿容姝丽,色若朝霞,气色比江南那温柔乡里娇养出的闺秀还好。骤然撞入眼中的罕见美貌强硬地扫去他满心的郁闷和烦躁,让他发自内心地高兴起来。摔得稀碎的惊喜原地复活,他飞快地在满脸的不耐烦里搜刮出一个笑,一双桃花眼弯成了两弯月牙,甜言蜜语张口就来:“姐姐生得可真俊,山间风急雪骤,姐姐怎穿得这般单薄?若是冻着了可怎么是好?”
“叫老板,掌柜的也行,谢了。”柜台后的美貌女子不吃他这一套,“要好肉好酒是吧?本店有上好的羊肉,片成薄片烫暖锅子吃,正合这天景。灶上还有一早炖上的红焖羊排,红油赤酱、不腥不膻,咸辣鲜香,也是顶好的菜色。”
碰了个软钉子公子哥也不恼,只觉得十分新奇——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掌柜,她不像寻常客栈掌柜那样热络恭谦到近乎谄媚,反倒有点懒散,一双丹凤眼半睁不睁,神情中带着股俗尘不沾诸事不理的疏离气,气质和明媚艳丽的容貌大相径庭。
老板的嗓音带着点微哑,说话的语气却格外利落干脆:“好酒也有,南边的‘霜露醉’清冽、‘桃李春’绵甜,西北的名酒‘浮云焰’冷中带辣、滋味独特,最烈的是塞北运过来的‘倒英豪’,一口下去像吞了火,能从喉咙一路烧到肚子里,最受四方往来的江湖人喜欢,客官中意哪样?”
“‘倒英豪’?这名字好!”这直白的诨名正中公子哥喜好,他双眼一亮,拍了板,“就它了,来上一壶,再来三斤红焖羊排下酒!”
三斤?就他这小身板,他吃得了吗?
这个多少沾点离谱的要求终于让老板正眼看了他一回,上下左右打量了一遍,她愣是没看出他这书生似的单薄身板里哪儿能容下这么大肚量。
不过古话说得好,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老板开业一月头回开张,实在没底气赶客,她腹诽一句,扭头进厨房端肉。
算了,管他吃不吃得了,有钱不赚是王八蛋。
就在她撩起门帘要往后厨钻时,客栈大门又是“吱呀”一声响,五个粗衣短打的汉子推门进来,为首的那个大声嚷嚷:“掌柜的,来半斤肉,三坛烈酒!”
生意嘛,当然是越多越好,老板愉快地应过一声,转身进了厨房。
可当老板再出来时,客栈里的气氛却明显有点不对劲了。
那五个大汉一同来,却没坐同一桌,甚至都没坐邻桌。其中三人坐到了靠门的位置,另外两个挑了挨窗的桌子,正正好把那暴发户似的公子哥夹在中间。
公子哥似乎没注意到异样,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炉,胳膊都没往桌子上搁,眉梢眼角挂着股懒洋洋的嫌弃——那桌子看着不知用了多久,乌漆嘛黑,他不想伸手碰。
“嗒、嗒、嗒……”突然响起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公子哥和那五个大汉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