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网上流传比较广的“白日见鬼”、“江边突见水猴子”、“小村庄发现真龙”之类的视频,负责找漏洞打打假来辟谣。
总的来说,还是很清闲的。工资不低,五险一金也交,最重要的是,实习生当中会有两名转正,经过考试后,就是有编制的公务员了!
有编制的单位不会太差,这就是楚一逍朴素的价值观。
旁边的唐小果是和她一起入职的,准备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工作时间在偷偷考研,考了一个月还没被抓。足矣看出来这个单位是有多么咸鱼了。
门外风铃一响,有人风尘仆仆地推门进来,是个有点陌生的沧桑面孔,留着半长发,眉头紧锁,视线在室内快速扫过,开口就道:“来两个人!”
正是澄江五月半,外面热得蚂蚁都不出窝,更何况现在还是午休时间。但看这样子可能是要出外勤,说不定对转正有帮助,里面还没来得及闹哄哄,那人就急匆匆一指离门近的:“就你们两个了。东西收拾好跟我出来。”
楚一逍和唐小果被指了个正着。
这还是她第一次出外勤,楚一逍站起来,问:“要收拾什么东西?”
“手机钥匙题典!”那人风风火火道:“脑袋也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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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典”,是刚入职时发的《封建迷信一百题》,比板砖还厚,编纂人叫白汉亭,据说是专案组的老前辈,再过几年就要退休了。
公务用车是标配的白色大众帕萨特,直到开门坐下,楚一逍才想起来这人是谁。
他叫胡胥,是专案组的正职外勤之一,虽然楚一逍也只见过这一个外勤。胡胥正值青年,留半长发,还蓄须,看起来很像个忧郁的艺术家——不是大冰那种。当时迎新时楚一逍就听小道消息说,二楼那个姓胡的故意把自己身份证上年龄改小了十岁,不过楚一逍觉得没必要把人揣测得那么坏,他应该只是单纯长得很老。
胡胥把车钥匙递过来,上上下下看了两人一阵,问:“新来的?”
楚一逍点头。
胡胥:“有多新?不是,有天师资格证吗?”
“天、天师?”什么,口误吗,唐小果结巴道:“我有教师资格证行吗……”
“那怎么办。”楚一逍呆呆道:“我两个都没有。”
唐小果:“……”
她突然想起来,之前楚一逍在表格的“民族”后面填了“人族”,“政治面貌”后面填了“清白”,也不知道楚一逍是不是故意的,但对方为什么总有种不顾别人死活的冷幽默感,这让她很费解。
胡胥:“……”
这骤然的冲击让他的脸显得更老了几岁。但他很快就调整过来了,抹了把脸,又用一种问小朋友的突兀口气亲切道:“那谁有驾照?”
这回楚一逍可以很自信地回答了:“我上个月刚考的!”
“车钥匙给你。”胡胥开了导航,终于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沉着道:“走,去清水街。”
事实证明,他放心得还是太早了。楚一逍这个驾照不像刚考的,像刚买的,一脚油门出去,差点把两人扁桃体齐齐颠出来。
在车上,胡胥终于把要去干什么给说明清楚了。
正像之前说的,渠道负责汇总消息,经过专案组上层判别后,再选择要不要出外勤、以什么人员配置出外勤。有些事隔着电话三言两语的根本说不清楚,还有很多限制,再加上如果真出了什么事,肯定也是现场去阻止比较好的。专案组和公安的职能平行,互不干扰,并不互相重叠。举个例子,现在一行人要去的清水街敲钟案,如果敲钟过程中有谁的耳膜受到了真实伤害,那就由警察处理,如果没有,反倒是传出了什么“冤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