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在意秦老师那岌岌可危的发际线，“要是客户是个秃头，那怎么办？”
“方法总比困难多。”胡胥说，“那随便取点心尖血也行。”
楚一逍：“噢，这样。”
唐小果：“喂，不管随便取还是认真取都会死人的吧！！”
“……”
不管怎么说，现在支线任务多了一个。或者换句话说，这件事变成了主线任务。
据胡胥所说，“主动前去处理”和“受到他人委托”，这两者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像他之前那样四处出外勤，属于前者，方才秦志明找来，就是属于后者了。
后者被称为“祈愿”，有名气的寺庙道观别说外出揽活干了，是连信众祈愿都万万处理不过来的，这也是业内一个不成文的评价标准。
而且祈愿不仅要还愿，说不定报恩人一个感激，还会做口引或者助善的。“口引”就是帮忙宣传，“助善”就是来专案组当义工。
好久才来一个客户，胡胥嘴角都快咧到太阳穴上去了，“待到名声再度复兴，澄江人口口相传，到时我们就趁势发展信众，从此香火功德经费通通不愁……”
“领导，不要再说了。什么信众？”楚一逍制止道：“再说，就有点封建迷信了。”
这活算是楚一逍间接拉来的，现在胡胥看这厮很是顺眼：“是是是，不说了。”
“我们是不收费，但没说不能接受自愿捐赠吧？”楚一逍琢磨道：“得想个办法让他们投资专案组……”
唐小果：“……”她个学会计的都没楚一逍脑筋动得快。
吃饱喝足，养好精神，楚唐二人就朝着最近的土地庙出发，不过这次是打算问附近有没有精怪作祟的气息，反正土地神什么都管，问问总没错——至于偷供品那事，延后再议，胡胥说那个长袍鬼敢来找楚一逍算账他就摇阴差来拷走。
秦志明的半截头发全装在楚一逍的兜里，用小纸包装着。
等绿灯时，唐小果还有点忐忑，“你说到庙里会不会我们一念‘唵蓝净法界，乾元亨利贞’，然后一个小老头就呔一声从地上螺旋钻出来……”
楚一逍：“这是哪来的咒啊？”
“《西游记》啊，你没看过吗？不可能吧！童年最经典那版。”唐小果狐疑地看她，“孙悟空每次叫土地神就念这咒。”
楚一逍才被挖出来没一年，按理来说现在也是童年，西游记没看过，孙悟空倒是知道的，她不动声色地说：“可那是孙悟空，跟我们又不一样。”
唐小果心想也是，还有点不服气：“那我不也是猴子吗……”无非就是进化了一点。
见她不再继续讲，楚一逍悄悄松了口气。
幸好，要是再聊下去，唐小果发现自己没看过西游记的话，说不定会觉得没有共同话题，从此不爱和她聊天了。她还是挺喜欢这个新同事的。
土地庙是分布最广的祭祀建筑，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土地庙。按照这个分布数量，澄江每个片区都能分配到专属的土地神。
毕竟是工作日，二人踏进门槛时，前来上香的人零星几个，有个半大孩子正在庙前跳板凳，爷爷奶奶在旁边守着。
楚一逍多看了那小孩几眼。她记得，这风俗叫“跳墙”，跳过板凳，就等于过了这道坎，讨个一生平安的好兆头，一般讲究些的老人家都会算好土地神空闲的时间再来，看来今天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二人默默挪到前面去上香。
出门前，白姑奶奶摸了摸两人的脑袋。虽然楚一逍只觉得被摸得挺痒，但据说是白汉亭在二人天灵盖留下了气味，她是蛰伏低调的白门，又德高望重，土地也会给几分薄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