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许从嘉去了许久然的王府上找他。
由于许从嘉的成年礼是在军营里度过,所以五名皇子除了他,皆已搬出宫住。
“四皇子,我家殿下现在不在王府。”
许从嘉有些愕然,“那等他回来,你们给本皇子捎个信。”
负责禀报的下人摇摇头,“殿下说了,如果是四皇子来找他,可以告知他的行踪。”
许从嘉皱眉,他怎么就成了许久然身边特别的那个,就因为儿时替他出过几次头?
可他分明骂过他是包子,竟也一点不生气的。
“那他去了哪里?”
“在万贵妃那里,今日是万贵妃生辰。”
一提到生辰,许从嘉眸中闪过一丝怀念。
“如果我母亲还健在的话,她也快过生辰了。”
新来的下人那里见过许从嘉这副柔软的模样?宫里可都传他是杀人不眨眼的阎罗啊,自己的话勾起了他的伤心事,那小命还能保吗?
“四,四皇子节哀。”
许从嘉看着他抖如筛糠的腿,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真是难为那群人了。
不,倒也不麻烦,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就是他们喜欢干的。
“无碍。”
许从嘉摆手,快步离开。
回过神来的下人怔怔地看着许从嘉离去的方向。
“诶,我没事?”
许从嘉找去了万贵妃那里,原以为会有些许冒犯,只是到了才发现,宫墙里寂静无声,并不像过生辰的样子。
“四皇子。”
守在门前的两名宫女见许从嘉路过这里,于是顺便行了个礼。
可,事情似乎超出了她们的想象。
四皇子,好像并不是路过啊……
“听闻万贵妃今日生辰,本皇子便想前来探望一番。瞧这殿内毫无丝竹之音,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话音刚落,两名宫女齐齐交换眼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
可又听说过许从嘉的名声,心中惶恐。其中一位只能壮着胆子道:“四皇子刚回京还有所不知,主子她……她被皇上禁了足,生辰自然也是不怎么过的……”
许从嘉挑眉,他明明记得万贵妃以前是后宫比较受宠的妃子,如今居然被许君倾给禁足宫中了?
不过许从嘉没有忘记来的目的,他当即就要进去。
两名宫女一看急了,想拦,可手刚扬起又怕得放下来,咬着唇不知该如何是好。
许从嘉心中微叹,“又是这样。”
“你们不必惶恐,若是万贵妃问责你们,只说是本皇子硬闯进来的便可。”
两人不敢应声,只能低着头默认了。
许从嘉扶着白墙一路进去,只是上面已经变得斑驳,看来不止禁足,就连吃穿用度也削了不少。
刚靠近拱门,那头就传来动静。
唰唰的,一下又一下,像是藤条甩在地上的声音。
许从嘉对这样的声音敏感,难道万贵妃是在对犯了错的宫女用刑吗?
又靠近了些,万贵妃苛责的声音传进许从嘉的耳朵。
“逆子,本宫要你有什么用?”
“本宫不求你像大皇子那样深得皇上喜欢,哪怕像二皇子在朝堂上有些许话语权也好。”
“你看看你,混得像个什么样子。昨儿还去巴结那个许从嘉呢,他有正眼瞧过你吗?”
说前面两句的时候,没有反驳之声,偏是说到第三句,只听许久然反驳道:“我那不是巴结,他是我的兄长,而且对我也没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