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的山路,依稀能见到零碎的星光,打落在草丘之上。
“哇,让我们选?那你呢,你走哪儿啊?”
丑牛儿多了个心眼问道。
“我?”
午马伸手一指,指着正前方,那里是一团浓郁化散不开的黑暗。
丑牛儿与寅虎对视了一眼。
“那啥,午马老大,我俩也不选了,要不咱们一起走中间的道。”
丑牛儿提议道。
“哼,就你聪明?三个人走一起,损卦必定应验。”
午马眉头紧皱道。
“那,那……”
寅虎,丑牛儿半出个所以然来。
“顺卦之前有泰卦,泰卦上虚下实,三人中必定损一阳。而上增一阳,则下减一阳,泰卦破损卦,此局可破!”
“三个人一起走,三人必定都遭遇危险,若是分两批,一增一补,则逆转卦象,让你们选是为了你们好,道爷我何曾骗过你们?”
午马说得言之凿凿。
寅虎与丑牛儿也都知道午马在打卦方面厉害,明晓天机。
只是丑牛儿浑身都写满了心眼子,咳嗽两声,故意道:“那午马大哥,我与寅虎大哥,走中间好了。我看右边那条路,草长沟深,龙蛇起伏,杀机重重啊。”
“那怎么可以,你们选铜钱啊!我卦都打好了,顺应天命,才能不遭厄运。”
午马佯装愤怒道。
“就这么定了,午马老大。”
丑牛儿回了一句,头也不回,奔入中间那团浓郁到化散不开的黑暗。
寅虎眼珠子一转,也不去选什么铜钱,紧跟着丑牛一同往中间走。
“呆瓜。”
午马咧嘴一笑,毫不犹豫地朝着右边那草丘起伏的山路而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片刻后。
“果然,午马是算计我们。”
丑牛儿,寅虎再次回到岔路口,他俩又不是真傻,自有一番算计,怎么可能别人怎么说就怎么做。
铁杖一下插入泥土里,接着,拔出来,丑牛儿轻轻嗅了嗅,蓦地一指道:“没错,是右边,午马从右边走的,你看地上还有新鲜的脚印。”
一番算计。
这一次他才心甘情愿,沿着刚才所言的杀机重重的草丘而行。
寅虎拍了拍丑牛儿的肩膀,半是褒奖道:“还是你小子,心眼子多。”
两兄弟一个猛子,扎入山道。
岔道口一棵大树上,午马讥讽地看着闯入草场的两人,草场的正前方的一片芦苇荡,就是他卦象中所揭示重重劫难的死地。
……
卯兔亡命逃窜。
万千道堪比钢铁的银丝,被犀利的双爪徒手扯开,林动身形朝前跃,银丝从耳畔飞过,而后他一拳轰出。
轰!
无俦的巨力从身后袭来,林动变爪为拳一击中地,砸到卯兔的后背。
卯兔身形被大力一拳打飞出去,骨骼中传出一阵密集的错响。
断裂的四肢在半空中诡异地摇摆飘荡,整个身躯,如同一只被打碎了的布娃娃。
砰!
破烂的娃娃被落地的林动捡起,随手挂到守护芦苇荡的稻草人身上。
星光披落在他那张血迹斑驳的脸上,宛如恶鬼。
阴风吹到整个场地,芦苇此起彼伏,好似一道翻腾的草浪,杀气将草地从两边分劈开来,形成一道真空通道。
刺鼻的血腥气,传入鼻子。
寅虎与丑牛儿同时僵住,他们所见到的就是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