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们打开。
两名狱卒手持火把,将饭菜放下,主动打开了牢门。
许清微微一怔,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凭沈霜序的性格,应该不会让自己在牢里待一天就出来。
“犯人许清,吃完这顿饭就跟我们走吧。”
“去哪呀?”
“三司会审。”
三司会审是由刑部,御史台会和大理寺联合实行的三法司会审。
只有相当重大的案件,才会引得主管刑狱,监察和司法机关共同出面,对犯人进行严格的审讯。
在许清的印象里,自己抄书虽然牵扯到了谋逆之罪,但那东西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既然是三司会审,我们就早些过去吧。”
狱卒见许清没有吃东西的心思,就在门外做了个请的手势。
三人快步离开牢狱后,一直缩在墙角处的春生使睁开了眼,死死盯在了许清离开的地方。
没过一会儿,隔壁也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老头,看狱卒们的表情和动作,三司会审的事是真的……真是奇怪,堂堂许家的公子,为什么会被关在刑部大牢里?”
春生使神色漠然,没有应话。
但他在沉默了些许时间后,忽然失声笑了出来。
“喂,老头,你笑什么?不会是疯了吧……”
春生使狂笑不止,如同夜枭般尖锐刺耳,仿佛有着穿云裂石的力量,让人不禁心生惧意。
隔壁的发丘传人越听越害怕,他几乎不敢想象,这声音能从一个半入黄土的犯人身上发出。
“世间阴阳有双色,万法自由皆在我,三千世界生婆娑,灵神归位白莲心。”
春生使大声笑完,说出了晦涩难懂的诗句。
他微微低头,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老夫等了整整十七年,终于等到了神谕上的天命人。”
……
许清刚步入刑部审讯的大堂,就看到了一名肥头圆脸的官员端坐在主座之上,身旁还坐着两名官员。
从服饰上的品阶来看,这人应该是一品刑部尚书,廖越。
旁边二人身穿的是三品和四品官服,显然就是本朝的大理寺卿和御史中丞。
廖越的身后是青天红日图,在他的头上,则高挂着明镜高悬的牌匾,显得威严十足,像是那么回事。
但让许清感到费解的是,堂上位居两排者,竟还坐着一个身穿蟒袍的人。
这货怎么看,都不像是刑部的侍郎和主事。
许清被衙役按倒在地后,台上的刑部尚书廖越缓声道:“犯人许清,你可知你身上身兼数罪,任何一条罪状都足以判你死刑吗?”
许清愣了一下,反问道:“敢问大人,草民犯的是哪条罪?”
大理寺卿拿起桌案上的诉状书,一字一句的念道:“祸乱朝政,结党营私,欺男霸女,恶稔祸盈……”
待对方把长长的罪状念完,许清回道:“我不认。”
大理寺卿摔下了手中的惊堂木,怒斥道:“还敢顶嘴?人证物证都摆在眼前……唤靖东侯冯拓!”
不稍片刻,门外恭候着的冯拓就走入堂内,向着三名官员俯身行礼。
“各位大人。”
大理寺卿在见到冯拓的时候,面色稍稍缓和,说道:“靖东侯是世袭爵位,身份尊贵,侯爷不必像普通草民一样,跪地说事。”
“谢大理寺卿。”
冯拓看到先前做出名诗,大出风头的许清跪倒在地上,心中有了十足的优越感。
当初的许清再嚣张,不也是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