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现在坐在皇宫里的人是许太后。
而这位从素州来的许家少爷,正是许太后本家的九代独子,受尽太后的宠爱。
“吴嬷嬷,今日看起来有些拘谨。”
车轮在门前停止了转动,许清在车上随口点评完众人今日的状态,就走下了马车。
“让许公子见笑了。”
吴嬷嬷保持着躬身前倾的姿态,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
她昨日了解完这位许公子在素州的事迹,整个人被吓得不轻。
伴君如伴虎,许清作为太后面前的红人,又有着恶劣的前科事迹流传在外,自然让吴嬷嬷如履薄冰。
“还与昨日一样,带我去秦疏影住的地方。”
“公子。”
吴嬷嬷的呼吸变得急促,她不想得罪许清,但秦疏影给她的交代又不得不完成。
“疏影说,今日望月楼将把主楼重新装潢,并不会见您。”
“她还不见我?”
许清见秦疏影的反应不似是开玩笑,便皱起了眉头,不动声色的思考起来。
吴嬷嬷按照秦疏影吩咐的说辞,说道:“疏影说,许公子若是真心实意的想见她,就明日再来望月楼,完成当年未完成的事情。”
“当年的事情?指什么事?”
许清被说的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吴嬷嬷小心翼翼的说道:“许公子,望月楼的花魁出嫁,其实一直有个不成明文规矩,那就是为了验证男方的心意,需要花魁亲手布下九个谜题。”
或许是见许清没有说话,吴嬷嬷鼓起勇气,继续讲道。
“解出这九个谜题,才可将花魁名正言顺的娶回家,若是没答出来……你们的婚约也当立即作废,疏影也仍是我们望月楼里的人。”
许清瞳孔微缩,逐渐意识到与秦疏影见面的事情,好像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
是太后的插手,把局势搅浑了,还是自己太过天真了?
“吴嬷嬷。”
吴嬷嬷听到许清骤然出声,被吓得一激灵,赶忙应道:“小人在。”
“那秦疏影没说,若我解完谜题,会有什么样的奖励吗?”
“疏影说了。”
吴嬷嬷观察着许清的面色,说道:“她说公子答完谜题后,此生此世都供公子差遣,哪怕被裁撤妾名,做牛做马也绝无怨言。”
“知道了。”
许清问完自己想问的话后,重新坐回到了马车上。
“回宫吧,等明日再来望月楼,看看这位花魁给我布置的谜题是什么。”
“是。”
驾车的莲华君没有多言,命令马车与禁军调转方向。
不多时,这支压迫感极强的车队就逐渐消失在了吴嬷嬷的视野中。
吴嬷嬷确认许清走远后,丢下门外的一群人,迈着极快的碎步向主楼里赶去。
站在栏杆廊楼两侧的倌妓们原本有说有笑,但在瞅到吴嬷嬷阴晴不定的面色后,忙噤声不语,生怕触了霉头。
“秦疏影!”
吴嬷嬷闯进这幢被烧焦的阁楼,看着站在残垣断壁中央的清丽女子,质问出声。
“望月楼养你教你,还帮你隐瞒身份,充当你杀人的刽子手……你为何非要与许家公子过不去?今日那许公子身边跟着的,可是货真价实的禁军。”
虽然吴嬷嬷不是朝堂中人,但自小生活在京城里,懂得察言观色的她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许家即将在不久的将来飞黄腾达,成为大齐谁都不敢招惹的存在。
秦疏影本就嫁给了许清为妾,为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