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东侯……堂堂开国功勋,武神庙里供奉的名将后人,竟然连一个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公子都打不过。”
康宇文啧了一声,摇头叹息,表情与语气似是在惋惜。
地上的冯拓反应过来后,朝着东皖郡王的方向爬了数步,抱住了对方的白靴子。
“王爷!小侯只会吟诗作对,笔墨上的功夫,从小都没沾过刀枪棍棒,您就饶了我!放我走吧……”
冯拓的神情悲切,泪流满面。
可惜康宇文从头至尾,就没把面前这位侯爷的性命放在眼里。
在看出冯拓眼里毫无战意,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后,他朝着身旁的亲军使了個眼色。
站在康宇文右手位置的亲兵猛然出刀,直接捅进了冯拓的心脏处,后者用不可思议的面色望向康宇文,断断续续的呢喃道:“王……王爷,明明是你……伱说要带我回京城的……”
没等冯拓的声音落地,那名亲兵就把他的尸身拖了出去,丢在了身后不远处。
与此同时,康宇文的耐心也被这件事情磨尽,只见他拍了拍手,又从亲军的阵列中唤出一人。
“焦廷敬?”
缓步走入场内的英年男子,正是先前在素州帮许清查案,但又在三堂会审的公堂上反咬他一口的素州府亭长,焦廷敬。
对方脸上标志性的伤疤做不了假,只是头上的头发剃光,身上的官靴衣袍也换成了僧人模样的打扮。
“王爷逃到这香山法轮寺,都不忘把靖东侯和这亭长带上,真是用心良苦。”
康宇文笑着回答:“焦亭长虽然面目凶了些,但这是其在北境边关受过的伤,本领还是不错的……冯拓那小子完全是个臭皮膏药,硬是在本王离开时缠上来的,怪不得别人。”
“王爷。”
焦廷敬朝着场中的东皖郡王深深鞠了一躬,恭敬道:“有什么吩咐?”
“听说你在北境与那些女真人交过手,是一名退伍的悍将,在素州府衙也以拳脚出名,可惜先前都没有给你施展才华的机会。”
康宇文的面色严肃,但许清却能感受到此人话里话外,透着不怀好意的意思。
寺院内的环境寂静,只有数名东皖郡王的亲兵站在周围,用森冷而又无情的目光注视着场中央。
毫无疑问,此时的法轮寺已经成了康宇文的一言堂。
“上场与许家公子练练拳脚吧,不要闹出人命,但打折几根骨头应该没什么事。”
“是,王爷。”
焦廷敬拱手应声完,转而朝着许清所在的方位走去。
他的眼孔里已经失去了醉鸳阁初见时的神采,在沉默了良久以后,这名魁梧高壮的汉子突然用轻淡的语声发声,“有王爷的吩咐在,许公子先出手吧。”
许清知道康宇文一定费尽心思打听他们二人的交情,故意派这么一名有自己有旧的人,便是想恶心自己。
自己若是自暴自弃,遭受对方的折磨与毒打,恐怕会随了这家伙的意愿,得想个能破局的办法。
在许清头脑风暴的间隙,一道黑影从黑暗中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紧接着,在全场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内,他猛然扑向了面前的康王爷。
“什……什么!”
康宇文的惊叫声使全场大乱,许清也没想到,那已经被捅死扔到别处的冯拓居然又死而复生,爬了回来。
但许清马上发现了不对,冯拓的眼神虽然凶厉,但依旧涣散,明显是失血过多的表现。
“你……你说我是狗皮膏药,我就黏上你给你看看……”
冯拓死死抱住面前的康宇文,随后张大了嘴巴,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