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只剩下孩子了,她自会现身。”
“啧,这门前候着的,可不只是往常那些太学府同僚呀!”
姚管家知道陆晚禾的性子寡淡,言行举止都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书卷气。
但这儿不是青山田园,能让这些才子们静下心来吟诗作对,品茶争鸣大家脚底下踩的,可是正儿八经的京城呀!
因为许清高升,又是太后亲侄,无数人踏破了门槛,想与这冉冉升起的新星攀上关系。
只是近两日,许侯爷被委以登基大典的重任,暂时抽不开身。
所以这些人思来想去,就想着把自己孩子送到许侯爷三房的私塾,借这条线说上话。
如今众人带着重礼,牵着孩童等在私塾门口,陆小姐这说不出就不出,岂不是让这些人白跑一趟了?
“唉,这里面不仅有一品二品的大员,连那些平日里不见行踪的贵族们也在,陆小姐这下会得罪多少人?”
姚管家急的话都说不完整,毕竟这些官员的权势滔天,大家在京城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把人都得罪全了,谁能安安稳稳的把日子过下去呢?
“吱呀!”
一声轻响,门扇微开。
一名身形有些佝偻,但精神却依然矍铄的老人身着儒袍,从中缓步走出。
他的脸庞刻着岁月的年轮,皮肤如同陈年的青铜,虽然斑驳,却充满历史的厚重感。
“聂老夫子。”
“聂老。”
这位文坛巨擎点了点头,站在门口算是给登门拜访的众人都打了招呼。
他明亮而坚定的眼眸微微眨动,淡声道:“老夫年岁已大,承办这座简易的书塾也只是为了给门下女弟子一个教书育人的机会,各位今日登门,恕老夫不一一道谢了。”
聂老夫子一挥衣袖,用枯槁的手掌举着说道:“诸位要是信得过老夫,就把礼品都带回去,将孩子留下。”
聂老夫子的露面与发言,无疑是给陆晚禾撑腰。
众人也敬畏这位文坛巨擎的大儒身份,便遵照着其的吩咐,把那些琳琅满目的礼品带了回去。
有了聂老夫子出面,接下来的事情自然也就方便了许多。
不多时,姚管家就把一些孩子妥善安置在学塾内的各個房间里,按照他们的年岁分级,准备了陆小姐先前备好的功课。
当阵阵读书声传出竹屋外,姚管家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欣慰的笑了笑。
忽然,他扭头环视院子里的发现,这里不知何时走入了一名身材修长的男子。
对方身着一袭翠绿色的长袍,星眉剑目,眉目下是炯炯有神的双眸和高耸的鼻梁。
这人稍作打扮,便展现出了春柳般柔韧而优雅,看上去一表人才,俊帅脱俗。
“您是?”
按照往日的习惯,姚管家见到陌生人出现在府内,定会让家丁把其赶跑。
但这小伙子实在是有些俊俏,长相气质颇为不凡,姚管家便耐下性子,多问了一句。
“您就是聂府的总管,姚管家吧?”
这俊秀的男子见姚管家朝自己走来,不慌不忙的举手行礼,身背微微前倾。
“久闻姚管家的题集难倒了无数青年才俊,如今见到姚管家的风采,真是惊为天人。”
有谁不喜欢听别人拍马屁呢?
姚管家在聂府当了一辈子管家,虽然是下仆,但一直对自己平日策划的题目感到自豪。
如今这小子拍的马匹正中靶心,姚管家自然有些开心,挑着眉毛问道:“哦?还真没太多人注意过我这个出题人,你这两句马屁甚是对我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