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还有一半没有燃完,这可是大不吉!
在将要插上香的时候,宁宣大拇指弯处往里偏,稍微一用力,香就直接断了。
不等宁宣说个什么,莞嫔当即发难,“静白师太当真是好的很,先前怠慢偷懒,本小姐就不说你什么了,可如今竟敢给我妹妹用受潮的香,故意行诅咒之事!”
静白被这副阵仗唬住了,“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尼怎敢给施主用受潮的香,应是贫尼没有注意到,这就为二位施主换。”
“换?可分明祈福之时,你连抄写祷告的经文都没有,分明是记恨在心,故意为之。”宁宣说道。
“各殿有各殿的规矩,这万佛殿的祈福没有如此繁琐罢了。”静白狡辩道。
莞嫔不欲与其过多争辩,“那倒要问问着甘露寺的住持是不是这样了,凭你一人之言,谁知是真是假。”
流朱当即转身出去请甘露寺的住持。
见状,静白的目光瞬间躲闪了起来,缓了下心神,又理直气壮了起来,静岸从不怎么管她,不喜沾染这些因果,总不可能真的责罚她,拿她怎么样,且她和静岸师出同门,就算低一级,也是不怕的。
果然如静白所想,静岸师太来后,就是先致歉,
“二位施主,贫尼来的路上已经听这位施主说了此事,贫尼管教不力,让她有些惫懒了,事后会好好管教,不如由贫尼亲自为二位施主祈福?”
静白不自觉脸上带了些得意,静岸能怎么管教?不过是说她几句罢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静白这样行事,宁宣说道:“原就见静白师太好生威风,起初我还以为静白师太是这甘露寺的住持,原来是静岸师太。”
“不知静岸师太可用了西瓜了?”莞嫔问道。
静岸一头雾水,怕被扣上个什么帽子,连忙答道:“出家人岂可行奢靡之风?西瓜乃是金贵之物,贫尼从未用过。”
“静岸师太这话一出,倒叫我疑惑,怎么这甘露寺的住持还未用上西瓜,不过掌管一殿的静白师太倒是用上了。”宁宣虽笑着,其中却透着森森冷意,像刀子一样往静白身上剜着。
“静白,此事当真?”静岸皱眉道,心下烦闷,她最不喜掺和进这些琐事里了。
静白支支吾吾半天,才解释道:“住持,这是宫里贵人送来的,因着住持正忙着抄写佛经,不便打扰,所以我就先用了,想着让底下的人晚些给住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