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内子多有误会,可姜家长门县扎根二十年,向来都以仁爱宽厚著称,从未有过苛待人的情形,月娥若是进了姜家大门,在下定不会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等人把头都磕破了,才姗姗跑去做好人,今后还能指望你不让她受委屈?
还不如指望母猪能上树!
王葭心中腹诽,看着郑夫子悲苦的模样,又看看郑月娥违心的假笑,突然下了个决定。
自己之所以想要暴富,除了让自己可以多些选择之外,不就是为了让身边之人过得幸福吗?
钱没了可以再赚,郑姐姐如果真的像书里遭遇的那般,那是多少钱也洗不去的屈辱和阴影。
王葭快步走到姜秀才跟前,盯着他环住郑月娥腰肢的胳膊,讥诮道:“郑姐姐还没进你家门呢,就在这里动手动脚的,秀才老爷未免也太心急了些,你的圣贤书就是这般读的?”
趁着姜秀才面红耳赤之际,王葭立刻从他怀中扯出郑月娥,霸气十足道:“她不嫁了,你那三百二十两,我今天就还给你!”
“王葭,你以为你是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到处普渡世人?不过是仗着你母亲溺爱,到处逞能罢了!”郑月娥却并不领情,试图甩开王葭,可她平日里吃食无甚油水,哪里挣得脱顿顿大鱼大肉的王葭,只能气急败坏地放狠话:“你今天若是坏了我跟姜郎的姻缘,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郑月娥平日里牙尖嘴利,各种市井的难听话都说得出来,只是对着近乎无理取闹的王葭,连威胁都显得苍白无力。
也许她真的吃了王葭太多白食,所以连嘴巴都那么没骨气。
王葭根本不理会郑月娥的口是心非,将她推到郑夫子身边:“夫子,这些年郑姐姐为了您不曾过过一天好日子,如今您的身体已经大好,今后就不要再让她受苦了。”
郑夫子紧紧地抓着郑月娥,望着王葭老泪纵横,“葭姐,你只是个孩子,老夫也不过教你认了些字……”
王葭打断了他的婆婆妈妈:“郑夫子,您看住郑姐姐,我回去拿银子,千万不要让她犯傻,落入别有居心的人手中。”
说完,她看也不看气得跳脚的姜秀才。
王家与郑家同在羊角街,相去不过数百米,很快她便提着一个鼓鼓的包袱出现在郑家门口,身后还跟着不放心的王生。
此时姜秀才和郑家父女僵持在门口,双方都带着些怒色。
原来王葭离去后,姜秀才还试图劝说郑月娥做他的小妾,只是父女二人已经看穿他的虚伪,压根就不为之所动。
姜秀才见他们实在冥顽不灵,又恨上了王葭狗拿耗子,口不择言地骂了她几句刁妇、不知羞耻之类的话。
结果便大开眼界地领教了郑月娥的各式问候,从祖宗十八代到重孙子一个都没落下。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在他面前一向温柔和顺的郑月娥原来有着如此粗鄙恶毒的面目,简直比街上的泼妇还要有过之还无不及。
当看到王葭赶来时,姜秀才心中甚至生出一丝感谢,多亏有这个听风就是雨的臭丫头,才没把眼前的母夜叉带回去,否则他那青梅竹马的妻子还不知要受多少委屈呢!
他素来风流多情,由于家财万贯之故,纳了一房又一房的小妾,有时候后院都不够住,可他的妻子却从来不乱吃飞醋,总是贤惠地把那些女子安排得妥妥当当,唯一的美中不足之处,她的性子过于与世无争,若不是有他护着,后院那些女子都要骑到她头上去了。
怀着逃过一劫的庆幸,姜秀才爽快地收下了三百二十两银子,连这几天的利钱都没算。
不过临去之际,他走到王葭的跟前,施礼问道:“王姑娘,在下与内子虽然比不得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