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称得上俊朗,但那脸上的表情,祝英霜怎么看怎么觉得呆,心里默默吐槽:这家伙,别是个傻大个吧,一看就是老实本分人。
她还在想着呢,却见身旁的祝英台,像是傻了一样,看着眼前的男子:咋滴,认识?(以眼神询问)
祝英台敛下眼帘,在男子看不明的地方,对祝英霜:嗯
眉毛一挑,霜霜兴致被勾起:嘿,这倒是奇了怪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打哪儿认识这么个人。
“不介意的话,请用这个,”男子从衣袖里取出一块绣花方帕,递到二人面前,“虽然只有一块,但大家都是男子,应该没有什么要紧。”
“?”/“?!”
英台是奇怪这人的举动,霜霜则将重点放在方帕上,因为它非常眼熟,如果没看错,那是英台的。
(哦!我说呢!那不是英台去帮黄良玉出逃那天,手里捏着的那块么!看来这两个是那时候认识的。)
“给你们擦眼泪的。”男子笑着解释道。
“无事,我们只是被风沙迷了眼。”祝英台记起如今的身份,身为男子怎可随意哭泣,给自己和霜霜找了个理由。
接过眼前的好心男子还未说话,坐于后方船舱的一蓝衣刻薄男却走出来,先开了口:“明明两人都满眼泪,还不承认,哼,离家就哭,像个姑娘似的,真没用!”
几句话一说,生生将祝英霜气着了,想她上虞小霸王何时被人如此指着鼻子说过,当下就想撸袖子让这人好看,然好心男子在她动手之前,劝说起来,言明离乡思亲实属人之常情,倘若没有泪,反倒显得情薄思浅,没有赤子之心。刻薄男被他的话气得一噎,冷哼一声,不再言语,转身回到船舱。
“多谢这位兄台,替我兄弟二人说话。我与兄长是第一次出远门,难免有些情绪外泄,见笑了。这是我兄长祝英台,在下祝英霜,是上虞玉水人氏,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两位祝公子不必客气!在下会稽梁山伯,”梁山伯回礼,继而说道,“我要去杭州尼山书院读书,不知二位是去往何处?”
“哦?那可真是巧了,我们也去尼山。”
“既然如此,我们可结伴而行啊!”
许是英台之前便与梁山伯见过,所以他们二人谈得更为投缘。祝英霜对梁山伯口中的水利工程并不感冒,所以打了个招呼,就进船舱内休息。
“明明是士族世家,竟跟平民来往,自甘低下!”刻薄男见祝英霜走了进来,没有压低声音,故意让她听见自己的言语。
“哦吼吼,宝宝,我给你讲个笑话啊~”祝英霜听到那话,毫不掩饰的翻了个大白眼,觉得刚才自己和这种蠢货生气,实在不理智,寻了个空位坐下,对之反唇相讥,“有的人自愈高贵,其实不过是个沾着祖先光的废物,可笑的是,他还吃着他厌恶者种出来的米,坐着他们划得船,真要想不粘连,何不学仙求道一般,辟个谷,自己游过江。”
“你!”刻薄男名为王蓝田,是个纨绔子弟,向来作威作福久了,被人这般指桑骂槐的羞辱,气红了眼,激动的站了起来。
像是丝毫没注意到王蓝田红到发黑的脸色,祝英霜还在与金梦说笑:“对了,我和你说啊,这样的人一般都奇丑无比,哎呀,错了,什么人呀,毕竟没良心的东西,连人都称不上。”
“你说什么!!你有胆再说一遍!”
“胆子我有,可我为什么要再说一遍,你哪位?你叫我说,我就要说??而且我指名道姓了么?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见过欠儿的,但没见过你这么欠的!这么急着对号入座,想找骂!”
祝英霜的声音不大不小,足够让整个船舱的人听见,所有人都在憋笑,有几个已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