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锦宁注意到他胸口还有起伏,知道他还有口气,又怕身上有伤,于是打算掀开衣服看看,可千万别是摔成一滩烂泥才好。
结果没等她脱完衣服查看,司元曜就悠悠转醒,看到魏锦宁脱他衣服的动作,道:“娘子,纵使你这般饥渴,也该挑个时候,你夫君我可是重伤在身。”
魏锦宁一拳打在他露着的精瘦胸膛上,“你少开玩笑了。”
结果没想到这一拳打下去,司元曜直接一口血吐了出来。
魏锦宁震惊捂嘴:“你没事吧,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司元曜半开衣襟,喷薄的肌肉暴露在空气中,嘴角残血,弱不禁风道:“娘子想要,为夫也不是不可以。”
呵呵,魏锦宁赶紧拿着自己的破衣服给他擦嘴角的血:“我们怎么掉进这个地方来了。”
司元曜简单说明了的情况,原来刚刚掉下来的那一刻,司元曜抱着晕掉的魏锦宁,一手持刀,硬生生在这峭壁下划出几米深的痕迹来,才将两人堪堪承住。
不过也是万幸,这处悬崖的洞穴他以前渡淮江的时候看见过,没成想那洞穴竟然就在身边,司元曜便带着人进去。
也幸好这安木岭的悬崖不够高,不似龙武山那般高耸入云,起码还有一线生机。
况且这地方够隐蔽,当初他还是看到一只巨大的白头雕栖息在这悬崖之中,于是和张盛打赌,此处必然有个天然洞穴供鸟兽栖息,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真的发现这地儿。
如果两人没等来张盛的话,可以自己下去看看,不过现在他有伤在身…
魏锦宁沉吟点头,看司元曜吐血,还是放心不下,“你真的没事,身上没有其他的伤?”
司元曜的右手一直呈不自然的垂下状态,再加上之前他肩胛上的伤,可都是开玩笑的。
他淡淡道:“我右手应该脱臼了,但肩膀伤口加深,现在没有感觉了。”
他在腰间摩挲了几下,掏出个羊皮囊来,“里面装了些伤药,你给自己上,我现在不方便。”
魏锦宁这才看向自己,她自己的衣服被下坠时的岩石划破,手臂上有几处擦伤倒也不打紧,反正只是小伤。
“我这没事,你的伤才重要,我给你先上。”魏锦宁没想到他会先把药给自己。
司元曜见状只能顺势:“娘子如此爱护为夫,那娘子替我上药吧。”
魏锦宁反驳,反正这人就只会动嘴皮子。
不过她也没想到两人能活下来,这剧情也是够颠的,两人还能活下来纯粹是他的男主光环在起作用。
司元曜已经把外袍脱了,递给魏锦宁,“你衣服都烂了,穿我的吧。”
魏锦宁也不矫情,缠上后,又扒了他的衣服,将那碗大的伤口露出来。
魏锦宁皱着眉,昨晚她处理好的伤已经完全变了一副模样,看起来愈发渗人,但魏锦宁这次倒是有点熟能生巧的意思了,于是问道:“你这伤这么严重,只上伤药会不会感染。”
“感染?”司元曜似懂非懂。
她反应过来,“就是溃烂的意思。”
“现在这里没有条件,不像昨晚什么都有,这次只能先将就一番了。”司元曜无奈。
“现在大约未时了吧,等到天完全黑了我们就能出去了。”司元曜看了眼外面,现在外面一定人仰马翻的,晚上就有好戏看了,不过他是赶不上了。
魏锦宁不知道他的打算,只能先把药上了,总比没上强。
……
“三哥,三嫂!你们在哪里啊!”司元欢哭的满脸都是泪,看着崖底锋利的石块,又觉得三哥指定活不成了。
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