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锦宁周身的气度再次变换,或许是和司元曜着待久了,处事行为多少带来点不怒自威的气势来,“我看谁敢!”
“我可没听说过摄政王什么时候有了一个未婚妻!”
“纵使是有,他难不成还能越过宣朝律法不成,就凭你这下作的手段,你以为你能从摄政王手下活过几日?”
魏锦宁丝毫不顾她口中所言,即使是今日那摄政王在此,她也敢这样说!
她又想到汪夫人和她说过,并非虚言,司元曜在皇城中有娘子了,原来就是赖灵韵。
当初赖灵韵还跟在瑞王殿下屁股后头走,怎么如今和司元曜又…
容不得她多想,之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不过一个月的光景,事情就完全大变样。
除非这件事背后有一个推手,在刻意引导事情走向,只是不知道这是太子做的,还是司元曜做的……魏锦宁低头沉思。
魏锦宁刚刚说的话确实骇人,赖灵韵都被吓到了,讲话也有点语无伦次,“你,你胡说什么呢,他不会如此的。”
赖灵韵说的话确实好笑,魏锦宁理所当然地回应道:“久闻摄政王征战沙场多年,可以说是在战场上长大的也不为过,当日他回城你不会还跟着四殿下,难道没听过他的传闻?”
“再者说最近的疫病,为何陛下会叫他来这里除疫,那首童谣你难道没听过吗,或者说是谁叫你上赶着当着摄政王妃的,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魏锦宁只不过是诈一诈她,既然能让幕后之人将赖家这个在风险上的棋子和司元曜牵扯关系,那最近的疫病之事必然也有所关联。
看着她发白的脸色,魏锦宁就知道自己上面说的几点,起码对了一半。
赖灵韵匆匆扔下一句“你等着”便带着那群吃干饭的走了。
书儿看小姐三言两语就将人吓走了。高兴地凑到魏锦宁跟前,“小姐你也太厉害了,刚刚说的她的脸白着出去的。”
魏锦宁嘱咐道,“下次遇到这种人就不要理她,也不要与她争执,咱们和他们没理可讲。”
书儿看小姐心有所感的样子,小心翼翼道:“小姐,这其中包括摄政王吗?”
书儿对于这两日的事不了解,但多少听说了摄政王来壁邑城的事,而且刚刚赖灵韵也说了,她是来这里找摄政王的,所以要先来这里买青艾丸傍身,以防感染。
“他么,他自然也算。”
魏锦宁的落寞落在书儿眼里,这一个月她经常看到小姐露出这样无奈的神情来,只是她不懂,既然小姐有心,王爷有意,为何就是不行。
“摄政王虽然没有道理可讲,但待人倒是真诚,之前咱们在登宝阁的时候,他不是还说要三书六娉将您娶回去,那回我都看见张大人拟的聘礼了,足足有三指宽高的聘书呢,张大人可真会替他家王爷花钱。”
书儿絮絮叨叨地,说这魏锦宁从前没有发现的细节,“张大人拟聘书?”
“对呀,他说是王爷叫他先写些常见的礼单来,还有一些重头的稀罕玩意要寻,所以要先将那些寻常下聘的礼置办好。”
“王爷当初知道你还是妓子的时候能如此用心,当真不是寻常人家,我瞧着他也是真心待小姐您……”
“行了,不要再说了。”魏锦宁突然打断她的话。
“我与他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若不是为了保命,我也不会与他周旋至此。”魏锦宁不知道是在给书儿解释,还是在给自己解释。
书儿见状,闭口不再言语。
施药一直施到下午,人才渐渐少了,魏锦宁收拾完东西就回了仁济堂。
看了一天的医书,虞歌云终于坐不住了,从后头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