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隔着过道,探身过来问。
“什么什么情况?”时南问。
楚乐瞅着颜释的方向,“就,你俩……”
“没什么,”时南看了眼颜释后脑勺,漫不经心道,“逗逗他。”
逗逗他?逗谁?颜释吗?
画面太美,不敢想象。楚乐往他哥那边凑了凑。楚可看着自己肩上的脑袋,抖了抖肩膀,没有意外的收获警告一瞪。
楚可放弃,他不背就不背吧 ! 听写而已,又不是没给他抄过。
英语老师是个严厉的中年女教师,不放过可以利用的任何时间。
早读前几分钟,杨老师就带着小蜜蜂和课本来了。
“good orng !”杨老师把小蜜蜂一戴,课本一翻,“都把听写本拿出来,上课就开始。”
“啊~” 即使习惯了这种模式,也并不妨碍他们哀嚎。
“啊什么啊,还没习惯?”杨老师笑着,抬头的时候看到时南,“时南这是又去哪儿见义勇为了?”
“没,野猫挠的。”时南笑着。
“那这猫还挺凶。”这种鬼话杨老师是不信的。
底下一片哄笑,显然没人相信时南的鬼话。
第一节课是数学,李茂一进来就感慨了一句,“不容易啊!两位睡神今天都挺精神?”
四十双眼睛齐刷刷的往时南和颜释袭来,这俩平时从下课开始睡,到下节课班长喊起立才站起来。等于就是何冬阳雄厚有力的 “起立 ! ” 才是他俩的上课铃。
对于同学们的关爱,时南欣然接受并回以微笑,颜释立起课本挡脸表示拒绝。
“好了,都看我,”李茂说,“我长得也不赖。”
“咦~”一片唏嘘。
“好了,”李茂说,“上课 ! ”
“起立 ! ”何冬阳。
“老师好~”拖长音也是很真实了。
一节课的主要内容一般在前三十分钟,后十几分钟就是复习前面讲的内容。所以这会儿大家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犯困的犯困,走神的走神,讲话的讲话等各种开小差。
“你名字是哪两个字?”时南低声问。
颜释撑着半边脸,昏昏欲睡,没听见。
时南凑到他耳边,压着声音,“颜释?”
热气喷洒进耳朵,颜释身体一颤,本能的往一边躲。时南眼疾手快把手伸了过去,颜释脑袋撞在时南掌心,避免了和墙壁亲密接触。
“你干嘛?”颜释推开时南,看了一眼他手,“谢谢……”
“不客气,”时南看着颜释的别扭样,“你名字怎么写?”
颜释看着时南,没说话。
“什么眼神?”时南笑着说,“我很真诚的。”
颜释臭着脸,在稿纸上写下名字。时南挑眉,颜释的字和他本人差距挺大,这人整天皱着眉头,一副“莫挨老子”的鸟样,字倒是……挺萌,字体圆圆的,笔锋洒脱。
时南点点头说,“时间指南,我的名字。”
“哦。”颜·面无表情·释。
“……” 时南真的很想薅一把这只话题终结者的头发,但他忍了。他要真薅了,不打一架完不了事。
“加个微信吧,”时南掏出手机,“你阴了虎哥一把,他肯定会找你麻烦,你随时联系我。”
“虎哥?”颜释问。
“你捞我那次,花衬衫头子。”时南说。
“哦。”颜释掏出手机,点开二维码。
“噗 ! ” 时南看着手机 ,没忍住笑。颜释的头像和昵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