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晴的病情暂时稳定下来,不过人比较虚弱,一天之中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睡觉。
梁典典只在梁易言和文蒙的口中听过文晴的名字,这么久来还是第一次见。尽管因为病痛折磨表情已经不受控制,加上常年卧病在床一直在浮肿,还是能从她的轮廓中看出,曾经也是个美人。
“怎么样了?”她开口,问梁易言。
“今年秋天气温变化太大,医生嘱咐要看护好,再恶化一次可能……”他抿了抿嘴,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但房间里的人都明白什么情况。
梁典典:“可以考虑去北京治疗。”
文蒙低下头,伸出手轻轻牵住文晴的手,紧紧握住。这些年来他们家为了文晴,早都掏空了积蓄,不然她也不会铤而走险去做那些来钱快,却需要走在法律边缘的事情。
梁典典说完,也意识到了金钱也是一方面问题,岔开了话题:“不是说有进展,走吧,找个地方聊聊。”
“等会儿吧,”梁易言说,“文蒙的父母去吃午饭了,常来照顾的小时工还没到时间,我们等他们回来后再走。”
“也可以。”梁典典对医院没啥好印象,约定好地点后,就带着周玄出来了。
坐在医院门口的公交站内,中午人不多,都是从医院出来的。两个人坐在一起谁都没说话。
直到面前停下一个公交车,两人面前的人全都上了车,整个公交站就剩下他们两个后,周玄才开口。
“你……怎么突然想帮忙查这个了?”周玄问身边的人。文晴被投毒不是在同江发生的,当时知道后他还找了陈良让他帮忙打听案子的经过,情况虽然不复杂,但就是没有办法确认投毒的人到底是谁,文晴两次被大剂量投毒,身体已经承受不住,第二次被送急诊时已经是重度昏迷状态,醒来后瘫痪在床上,连话都说不了,案子一直证据不足,也找不到嫌疑人,就搁置了。
“文晴大学的时候和何晓卿是室友也是好朋友,她的男朋友张磊与扬卿药业有关系,三人是老乡又都认识。”梁典典说。
周玄突然想起来之前审董侨的时候梁典典说的姓文的朋友,当时他以为是结合最近发生的事情编的故事,没想到她口中那个文姓朋友居然是真的,再回想当时她说的话,“单是情杀很难会多次投毒。”
“我们不是当事人,很难猜到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梁典典说,“但被两次投毒,是真想文晴死。”
周玄认同梁典典的说法。
两个人在外面,就算公交站这附近没什么人,他们说话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觉得谨慎些好,没再往下深聊。
又等了会儿,看到梁易言带着文蒙过来了。两个人走在路边,梁易言还贴心地绕到靠近路边,防止文蒙被路过的车辆擦碰到。
周玄和身边的人说:“这样看,两个人还挺配的。”
梁典典没说话,给了对方一个眼刀,表情明显不认同周玄这个说法。
梁易言走过来,就见坐着的梁典典脸色不好,“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又头疼了?是不是遇着小孩子了?有没有觉得身上痒?”他问她的同时,身上的双肩背包卸下一个带子,从包里面拿出一个小型医药箱。
看到梁易言从背包里面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医药箱有些惊讶,一般人不会在身边常备医药箱。
他瞄了一眼,里面东西不多,都是常备药。
“没不舒服。”梁典典站起来,面对梁易言突然拿出的小医药箱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了,“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地方吗?我们边吃边聊。”
“我知道一家烤肉比较好吃,物美价廉。”文蒙提议。
梁典典看了看梁易言,对方没有出口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