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她脸上带着潮……红,立刻觉得自己心术不正想多了,大步流星逃离现场。
像一个讽刺性的尾音,盛致抖开毛衣,内衣掉出来。
呼吸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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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盛致冲了个澡,穿戴完毕,磨磨蹭蹭平复心情,准备从沙发上找到自己的公文包偷摸开溜,韩锐正靠在大餐桌边坦然自若地看着她,捻动手中塑料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盛致直起身,犹豫该怎么打招呼。
他先开口问:“吃面包么?”似乎没给她拒绝的机会,马上又转身迈两步去打开了冰箱,“唔……还有牛奶。”
既然已经决定对刚才的社会性死亡事件揭过不谈,盛致也松了口气,连忙上前阻止:“牛奶不要喝,已经临期了。”
韩锐把牛奶瓶拿在手里微怔,想到可能还是她住这里那两天买的,时间挺长了,听劝扔了垃圾桶。
又拿回吐司袋看看生产日期:“这个还能吃。”
用餐碟分了一片给她。
彼此都已经下嘴了,他才想起来:“是不是应该烤一下?”
盛致没吃过这么难吃的面包,觉得根本不是烤不烤的问题,龇牙咧嘴问:“这是什么面包?”
韩锐也觉得挺难吃,拎起包装眯着眼研究:“全麦……轻食……益生菌……”
盛致:“你还减肥?”
韩锐:“不啊,我挑贵的买。”
妥妥的智商税,盛致觉得旧社会路边捡的馒头都比这好点。
她把大片吐司扔回餐碟里:“你习惯吃西餐?”
韩锐摇摇头:“不会,中餐为主。冰柜里也有包子,可能解冻蒸了以后能吃,你要吗?”
可能……能吃……
盛致都忍不住笑了,站起来拍拍手上的面包屑:“我下个面条吧,喝了酒喝点面汤胃里舒服点,你要不要?”
“好啊。”他想无非是烧一锅水把面煮熟,也不麻烦。
但是盛致挽起袖子开始动手,他就开始眼花缭乱。
明明说是下面条,她却把油倒进锅里,他眨个眼的功夫,鸡蛋就滑进油里,从哪里变出来的,第二个他眼都不眨,看清楚了,锅边敲一下,一只手就能把蛋壳掰两半。这边他还在惊叹速度之快,鸡蛋煎好了,另一边用水壶烧好的热水冲进锅里,奶白色的汤翻滚起来。
面条晚一步放进去,煮的过程中,她又不知从哪里变出几颗蔬菜一把葱花。
韩锐感觉她身边有结界,一点忙帮不上,充满敬畏地退后两步,怕自己站在她行动线上干扰了。
热汤落进胃里,果然舒服。
韩锐问:“你是从小就学过做菜?”
她说:“不是,我毕业后一个人生活才学的,每天吃外卖重油重盐,水肿太严重,上镜不好看。”
有点让人惊讶:“你不就是今年才毕业。”
盛致咬着面,含糊道:“嗯,但我大四没课,已经进电视台,大三下半学期就自己租房住了。不过做菜又不是很难,网上都有视频,只有第一个月手忙脚乱,第二个月就……没遇到太多困难。”
韩锐已经无话可接了。
做菜,一个月学会了。
公关,好像也就一个月适应了。
相比起来自己除了年龄优势没什么别的优势,不知道盛致对他什么印象,会不会觉得他蠢?
韩锐起身说:“我……会煮咖啡,我去煮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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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致觉得这一天画风突变太快,一大早是惊悚片——没错,从盛致的角度而言和横尸荒野、坐起来发现找不到脑袋是同一种体验,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