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苏亶此生再无翻身的机会。
江党从今日开始,成为过去式。
陈渊迈步走向龙椅,慢悠悠的坐下。
咕噜噜。
随着陈渊点头示意,殿外姜阳命人抬进来一个棺材。
棺材盖打开,腥臭的血腥味顿时弥漫在奉天殿内。
“是人头!全是。”
一名官员眼睛尖,看到棺材内的东西,吓得魂飞魄散,惨叫一声。
“众爱卿,今天天色不错,有什么事要上奏的吗?”
陈渊微微一笑,示意刘枫拿笔准备记录:“朕可是在等着诸位爱卿上奏啊。”
“皇上!兵部兵库司的人几乎都是江党!”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一名官员就站出来高声上奏。
“江东官员有一十二人都是江党。”
“臣要上奏,去年江西……”
有一人带头,其余人也都跟着高声数起江党的罪责。
寻常大朝,顶多是半天的时间就会结束,今日足足说了一天,直至傍晚时分才算了解。
江党作为在朝中只手遮天的存在,如今罪责难逃,那些清官和其他党派必定是落井下石,生怕闹得不够大,查的不够清楚。
直至散朝,回到御书房。
陈渊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两本奏折,头都要大了。
“江党在朝的大小官员加起来,竟然有足足二百八十人,江南就有一百多人,苏亶是打算让天下姓苏?”
陈渊揉了揉眼睛,疲惫的合上奏折。
姜阳站在书房中央,神色凝重:“皇上,全都处置的话,需要花费一个月的时间。”
“杀了一个,还有一个,杀不完的。”
陈渊叹了口气,将奏折丢到一旁,轻声说道:“关于这些人,到此为止!苏妃找到了吗?”
姜阳闻言神色一滞,低声道:“没有找到,苏妃自从上次被人救走,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消息,苏府翻遍了也没有找到,那些下人们也说没见过苏妃。”
“随朕去看看苏亶吧,朝中不是只有一个江党,他不过是个出头鸟而已。”
陈渊疲惫的站起身,带着姜阳一同前往天牢。
哗啦啦。
“狗皇帝,你昏庸无道,晋王内政修明,比你强万倍,你这个不要脸的畜生!”
伴着铁索声响,苏亶不住的叫骂。
天牢最里面的刑房,苏亶被捆在十字架上,仍是一身干净的衣衫,看起来并没受过任何刑罚。
几名狱卒站在角落,举着鞭子根本不敢动。
苏亶在朝中掌权这么多年,手下亲信数不胜数,真要是动手打了他,十条命都不够赔。
“你来。”
“还是你来吧。”
狱卒们把鞭子推过来推过去,都不敢动手。
“皇上。”
正这时,远处传来传话声。
狱卒们慌忙退到角落,齐齐跪拜在地。
“狗皇帝,有本事把老夫放出去。”
苏亶一听陈渊到来,当即开始挣扎。
下一刻,陈渊迈步来到刑房门口。
“呦,我以为你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了。”
陈渊轻挑眉头,转头看向几名狱卒,捡起鞭子问道:“怎么没上刑?”
狱卒战战兢兢不敢应声。
“老夫纵横官场几十载,谁敢动我?”
事已至此,苏亶直接撕破了脸,怒吼一声,再度挣扎。
咻。
话音刚落,一道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