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暂住的客房走去。
之前住进临涛院,本就是听了姜阔的劝告,现在秦璟钺这样的态度,她实在没脸再留下来了。
秦璟钺抬眼,看着她过分瘦削的背影,喉结滚动了一下,到底没再出声。
姜阔道:“世子,您方才那话说的有些过了,余姑娘似乎是误会了,您就不解释解释吗?”
“罢了,她那人眼里心里都藏不住事,知道的多了反倒不好,你待我多看着她便是,莫让那女人注意到她。”秦璟钺说。
“可她看起来挺失落的。”姜阔道。
秦璟钺看了姜阔一眼,脑海里不自觉的就浮现出少女离开时垂头丧气的模样,他心里又开始烦躁,语气也有些不耐:“几日不见,你怎么那么多废话?照你这么说,我还得分出心思去关注她的情绪不成?看在她是宋骄阳妹妹的份上,我对她处处维护,已是破例,更何况她身体里流着宋骄阳同样的血,若是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未免太可笑些了。”
他不是没有解释,是她自己不听的,胆子不大,脾气倒是不小,既是如此,他又为何多费心思?
姜阔凝眉,他想说人和人总归是不同的,就算余姑娘是公主的妹妹,但她又不像公主一样打小生活在群狼环伺的环境里,也不像公主那般凭着一股韧劲硬生生地给自己铺出条血路,她只是个普通女子,和这世间的多数人一样,实在没理由因为血脉原因就拿她与公主相较。
可看着秦璟钺烦躁的脸,姜阔还是没把这些说出口,他换了个话题道:“二公子在云岳书院苦修十年,这次回来怕是不会安生,还有夫人那边…”
“他不安生岂不是更好?至于那女人,一个娼妓罢了,使那些手段勾上了老头子,真当自己就高人一等了?旁的你不用管,只要看好余穗,别让那女人招惹她就是。”秦璟钺说。
话说着,他又想到那女人方才还拉了他的手,顿时嫌弃地扯了帕子在手上用力擦拭了一番。
“那明珈姑娘若是再欺负…”
“别管,让她受点委屈也好,本世子倒要看看到底被逼到何种地步,她才能改了她那泥捏的脾气,就她这样的脆弱模样,若是不好好养养,以后真到了宋骄阳身边,怕是只会更惨。”
姜阔的话没说完,秦璟钺就猜到了他想说的话,直接开口打断了他。
宋骄阳的妹妹,就算没有宋骄阳的铁血手腕,起码也得养出些自保的手段来,不然真等日后宋骄阳回京,波诡云谲之下,全靠旁人护,总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