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她打开金疮药瓶,小心翼翼撒在他伤口。
霍野略一回头,就看到她肤色莹白如玉,睫羽如扇,凝神为他撒着伤药,纯净得一尘不染。
他突然想到,如果她能一直伴着他该多好。
这念头一起,就似生出根的藤蔓,缠绕上他的心头,让他忍不住再想靠近一点,再想靠近一点……
“抬手!”惜雪感受他灼灼目光,面上几乎要烧起来。
但想到现在他的伤势,她小心翼翼从后为他包扎,可再往前就犯了难。
这需要穿过他的手臂。
这等姿势未免太过亲密……
“我自己来,你歇着就是。”霍野看她的手滞在空中,伸手想接。
“不用,你手不方便,最好不要动。”不想身后的小女娘弯下腰,环着他的腰,给他缠上伤带。
她的黑发垂落,轻轻扫过他大腿,惊得他连眼皮都不敢眨。
尤其是少女的气息打在他身上,竟如同一颗火星子,要将他整个人都烧起来。
“包扎好了,记得忌口,还有不用用力。”惜雪见他始终动都不敢动,心中不觉松了口气。
也不是她一个人这般紧张……
她打开门的一瞬,门口一人“轰”跌了进来。
“茶水……刚泡的……”寒江说得语无伦次,低头一看,手里连个托盘都没有,哪里来的茶水?
“我送你。”霍野披上外袍,瞪了一眼寒江,想接过她手里的油纸伞。
“不用,我自己能回去。”惜雪只觉面颊滚烫的厉害,她今日也不知怎么了,竟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尤其和霍野在一起时,心口更跳得厉害。
“你现在是本侯的御医,本侯总要护你平安。”霍野没给她思忖的时间,为她撑开伞。
夜色如墨,雨势渐小,细细密密的,被风一吹,纠缠在一起。
就如同他们两个的身影,投下两道长长的影子。
快到之时,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影,他的脸色倏地黑沉下来。
听到动静的人也转过身,看到她们,也掩不住的惊讶。
“你怎么在这?”霍野冷冰扫去,眸中没有半丝温度。
傅司辰被他淡淡的一眼,后背汗毛都竖起来。
但看到惜雪在旁,他还是挺直脊梁,硬着头皮回道:“回禀霍侯,我有事想请教甄二娘子。”
“你有事可请教本侯。”霍野挡在他面前,“本侯可为你解答一切。”
惜雪看着傅司辰那张脸,只觉愈发恶心,她从霍野身后走出,看着他问道:“你几次寻我,难道是想取消和忠庆郡主的婚约?”
“自然……自然不是……”傅司辰脸色白了白。
“既然未曾想和郡主取消婚约,你在寻我时,可曾顾及过我的名声?”惜雪步步靠近,眼眸中冷厉毕现,“还是你从未想过他人生死,只想着让自己?”
“亦或者,我在你眼中就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娘,可以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从未这般想过。”傅司辰被逼得步步后退。
“你从未想过?”惜雪冷笑,“你几次三番招惹于我,我给你傅家留着脸面不和你计较。你出自名门世家,在行事之前,但凡顾及点你傅家名声,也不会如此这般。”
“亦或者,你自始至终都是这般厚颜无耻,表面谦谦君子,实则道貌岸然不知所谓!”
傅司辰被她眼中凌厉吓得倒退好几步,一股从心底泛出的冷意让他打了好几个寒颤。
漆黑的夜色中,她眉眼清冷,一双眸子冰冷骇人,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