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可以搬来靠山。
顾瑾却再多说什么,转而问道:“苏师兄怎么不在如意堂了?”
顾行止神色变了变道:“他说想参加今年的太医院考试,故而回去温习了。”
“太医院虽然有文试,但更多的还是望闻问切的实际功夫,留在如意堂不是更好?”顾瑾疑问道。
“人各有志吧。”顾行止似是不愿多谈,转头吩咐了小二,带顾瑾去看她父亲从前在药堂接诊的房间。
顾问之从前的房间虽然落了锁,但打开后整洁干净,似是经常有人打扫。
顾瑾过去坐到父亲从前的椅子上,一时间百感交集,小时候她也经常跟着父亲来如意堂坐诊,八年过去了,这里并没有太多改变。
书架上都是难得的古书籍,翻开书本,里面密密麻麻都是父亲的注解,她一边翻看,一边忍不住落泪。
半夏瞧了也忍不住有些感伤,她自小没有父母,最能明白顾瑾失去双亲的痛苦。
她一边抹泪,一边对小二说:“小哥,能给姐姐倒杯茶吗?”
小二垂着眼皮,面上有些为难:“药堂没什么像样子的茶叶,怕是姑娘会喝不惯。”
半夏却气笑了:“想偷懒就偷懒呗,扯个这么离谱的幌子,有意思吗?”
顾瑾摆摆手,打断了半夏:“算了,咱们回去吧。”
等回到了杏园,顾瑾才微微松一口气,她从袖口取出一张纸条,那是爹爹生前留给她的。
小时候每次她去药堂,爹爹总会变魔术般给她变出一颗颗蜜糖,后来她才发现爹爹的桌面下有一个小小的暗格,刚才她趁着半夏和小二掰扯,轻轻拉开了暗格,却不想里面真有一张纸条。
待细细看完,她已面色惨白。她原来不知,她这个仙药使的位子有多炙手可热,就有多危险。
从前她只是顾虑,身负皇上的康健之责,自然是伴君如伴虎,却怎么都想不到,仙药使的位子不过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幌子。
父亲去世前曾给她带过口讯,又给过她一个方子,她一直认为父亲是在费心给她一个至高的位子,这时却有些懵了。
信上说,所谓的仙药配方不过是每个仙药使根据皇上的身体状况所调配出的养生方子,并无高深之处。
可巧,历代几任皇帝寿命极长,是以仙药使这个位置可以一直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