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逃避现实的,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我高高在上?寻欢作乐?”陆演默了一会儿才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不能!雾禾禾心里叫嚣着。她这段时间实在是被他折磨得处于崩溃的边缘,一边是家里的债务问题,一边还要担心他还会不会实施什么报复,她以为他最多就是让她净身出户罢了,没想到他却是把她所有珍惜的东西都抢走。
她爱了他这么多年,如今这种感情扭曲到一种难以言说的境地,她甚至很控制不住去恨他,尤其是恨他的某些所作所为,恨他的薄情寡义。
雾禾禾借着酒意说道:“你觉得我说这些话不好听,那你自己想想,过去我是怎么掏心掏肺地对你的,你又是怎么回应我的……我现在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看见你,除了离婚的事你也不要再找我,快点开门让我下车!”
他忽然伸手扯着她的胳膊将她拉近自己身前,转而握着她的肩膀,拧着眉颇有些无奈地道:“你究竟还要跟我闹多久。”
“放开我。”
“你说,你对我哪里不满,我改,只要你不要再跟我闹了,我们以后好好过。”
她听到这话时慢慢停止了挣扎,在过去她期望了很久的东西似乎忽然就实现了,她从前是多么希望不管他们之前有没有爱情,只要能平稳地过下去,她一定会做好一个妻子的角色,好好地经营起这一个家。
但是在日度一日的冷暴力中,这种期盼也早就湮灭。
她早产生女儿的那天,他在国外与别的女人传出绯闻。
每次她需要他的时候,他永远不在身边,到最后的时候才姗姗来迟。
她每天每夜看着墙上的钟,数着他已经多少天没有回家,最长的一次记录是三个月,整整九十二天。
结婚戒指已经被她卖掉了,他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她从满眼都是他到只想离开有他的地方走了多长多远的路,这一路上哭过了多少次,以至于到现在遇到什么挫折都不会再和以前一样躲起来掉眼泪。
她承认,她现在还是会因他而起情绪波动。
但那也不意味着什么了。
女人抬眼与他对视,虽然喝醉了,但在这个问题上却无比清醒着,“太迟了,你说这些说的太迟了……”
已经没有办法重新开始了。
“禾禾。”
男人轻叹息一声,尔后松开她,什么也没说,只让司机继续开车。
“太晚了,我送你回家。”
雾禾禾也懒得在这种小事上与他计较,把头靠在了车门边上,就没有焦距地盯着前方沉默下来。
车内连广播都没有开,一时间安静地可怕。这辆商务车是陆演最常使用的其中一部,她四年前就已经对这部车印象深刻了。
不仅是与他有过太多可怕的记忆,在这部车里,也发生过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
很久之前在那个暴雨的傍晚,她跟着他一起出差,高速途中前面有车发生了交通事故,他们在路上堵了整整一个小时。
那个时候刚结婚的时候,她还很不习惯,面对他时总是不安又害怕的。
明明他也不会骂她,不会打她,每天和她说话不超过三句,但她就是小心翼翼的。好不容易到了出差的地方,与客户见面,会所里没有眼力见的醉酒客人对她拉拉扯扯,这直接让气氛降到了冰点。
那天,合作搞砸了,闹事的人头破血流地进了局子,整层楼都一团糟,会所经理亲自前来道歉,他什么话都没说,冷然地回到车里。
就在那个晚上,他把车上的司机和助理都赶了下去,跟她在后座上有了第一次。
车厢狭窄不好使力,他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