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来。
萧澈看见安瑜将沈昭抱回来,二人身上都是血。
女子裙衫上,脸上,手上的血迹,看的他触目惊心。
心中既心疼,又焦急万分。
直到医师说无生命危险,他才放下半颗心来。
再瞥向安瑜,还能动弹的在他面前溜达,萧澈心中突然不爽,心中有气,顺手将安瑜揍了一顿。
现在想来,这一顿揍的不算没有道理。
人是他硬要拉走的,却没有保护好,把人弄得血淋淋的带回来。
大男人,也不知轻重,小姑娘都昏倒了,还摇来摇去,还将她砸在了地上,虽然情有可原,但萧澈此刻已紧紧攥住了拳头,目光阴恻恻的盯着安瑜。
似乎他若是再说出半点不好听的,就又少不了一顿揍。
安瑜抬头,刚对上萧澈阴森的目光,又默默的缩了回去。
他不甘心的压了压唇,闭了嘴。
好了,他承认,这事他是有错。
他朝纱帘中瞥了两眼,心中还是有些担心。
这小姑娘怎么还不醒。
“”
他愣愣的盯了片刻。
眨了眨眼。
他似乎看见纱帘中,似乎躺在床上的女子,动了动。
他一脸激动的站起身。
吓的周身的人一跳。
他也是丝毫顾不得了,拨开金竹银珠二人,站到床榻旁,激动的道,“醒了醒了,阿澈,她醒了,阿弥陀佛,兔子终于醒了,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你再不醒,怕是阿澈要揍死我了。”
安瑜满脸欣喜,又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哀怨,推了推萧澈。
萧澈瞪了他一眼道,“你若是实在发闲,就去把那人审了。”
安瑜脸上一垮,哀怨道,“真是没天理了,我这伤还没好呢,就给我派这些脏活累活。”
他眼瞧着萧澈神色不对,一溜烟的跑到门口,笑道,“有些日子没干活了,我也实在是想念,那我就先走了,干活去了。”
“兔子,你好好养伤,我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萧澈无奈的转过头来。
金竹轻轻将纱帘拢在一边。
银珠又哭又笑道,“太好了,太好了,小姐,你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了,呜呜”
她又喜又悲,那模样实在好笑。
金竹默默擦了擦眼角的泪,将这嘈杂的丫头拉走。
二人走后,房中静了下来。
只剩萧澈与沈昭二人四目相对。
沈昭看着萧澈的眸子。
冰凉的眼眸此时泛着猩红,那抹猩红中透着心疼,又怜惜,又带着些气。
沈昭委屈的流下泪来。
萧澈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温热的手将泪水一并擦去。
他轻声问道。
“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