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以后,我们厂里手工缝制的部分都交给你们厂,你们如果能保质保量的完成任务,就能拿到相应的报酬,你同意吗?”
王国义听到这话的时候,觉得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一样。
“你说真的?”
“你不要高兴得太早,我们将一部分工作承包给你们,你们赚的钱,肯定没有自己生产赚得多。”
韩七月确实对于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对手进行了调查。
她现在所说的,都是事实。
王国义叹一口气说:“我们厂其实已经赔钱了,大队里的人都闹起来了。”
韩七月很奇怪,按道理说,他们生产的包就算比自家厂子里生产的价格稍微低一点,也应该有的赚,怎么会赔钱?
“我们开始的时候,都不懂怎么加工,浪费了一部分布料,加上我们的布料是通过其他途径弄到的高价布料,出售的时候,价格又低,最后核算下来,赔钱了。”
“大妈和大婶们的工资到现在都还欠着。”
王国义越说脑袋越垂得厉害了。
他觉得,自己天生不是这个料,就算有点小聪明,也没有用到该用的地方上。
韩七月听王国义这么说,恍然大悟。
可不是么,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和自己一样,有这样便利的条件能获得大量的布料。
甚至其他材料,韩七月都通过各种途径,拿到了最低价格。
这无疑是大大降低了生产成本。
也因此赚钱不少。
但如果各种原材料的价格都上浮,赚钱也就不会多了。
“韩七月同志,你要是真的能让我们厂里的女工们帮你们加工,算是救了我们厂了。”
说出厂子几个字的时候,王国义其实是心虚的。
为啥心虚?
还不是因为他们厂子已经快要散伙了。
“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们的工艺必须要经过我们的检验,如果你们加工的工艺不符合我们的要求,需要给我们厂赔钱!”
这件事,韩七月已经仔细想过了,虽然大队里现在还有几个富裕劳动力,可是这几个人,都是不会做针线的。
但她想扩大生产规模,显然,从本大队发展是不可能的。
这位虽然是临县,但走路不过三个小时的大队就成为一个不错的合作对象。
这在某种程度上,也算借鸡生蛋了。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对方的加工工艺能不能符合自己厂里的要求。
毕竟,之后的箱包,韩七月还打算打开京市的市场。
京市那样的地方,藏龙卧虎,如果没有过硬的技术,只怕难以打开局面。
王国义立即点头:“您放心吧,韩七月同志,只要你愿意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肯定好好干,你们可以安排人去我们大队监工,也可以等我们加工完了,一件件检验。”
“当然,我也会提前检验一遍,保证都符合要求。”
韩七月对于王国义的回答还算满意,又提了几个要求,王国义考虑之后都答应下来。
“王国义同志,你是个有点想法的,带着你们大队的人好好干。我们以后就是合作伙伴了。”
对于韩七月说的合作伙伴,王国义显然觉得不是这样。
“韩七月同志,我们不敢要求当合作伙伴,只要以后我们大队能喝点儿汤,我们就心满意足了。”王国义现在可不敢继续好高骛远了。
之前,就是因为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以至于第一次就赔钱了。
他这几天被大队里的社员们逼得都快倾家荡产还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