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死去。”她说完以后,对着国王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我想公主殿下若是上了断头台,她应该也能在被处刑后手捧自己的头颅从刑场一直走到这大殿上头,在您午夜梦回的时候。”
“放肆!”国王眉眼倏皱,一派震怒地拍过椅把,当即下令叫士兵捉住水月。
水月冷笑一声,正要拔出配在腰间的唐刀,却又听陛下呵住上前的士兵。他愤怒的姿态逐渐缓解,神色被幽深的惶恐和疲乏所侵染。
“你离开吧。”他扶着眉心,闭眼道。
水月没有再说,心中已然有了自己的决定。她转身要走,却听大殿之外忽然传入一声高呼:“国王陛下,殿上这人不能放走!”
来的是个传报的士兵,步履匆匆,来得很急,水月没有见过他,但对他话里的意思顿觉警惕。
莫非是公主那边又出什么事了?
她担忧地想着,却没想到这次的祸灾是实打实针对自己而来。
原来在那个士兵通传之后,殿上又进来一个人。这个人中年年纪,身穿黑色风衣,神色狡诈深沉。水月对他可不陌生。
正是科学院的那个研究员。
他向国王控诉了少女偷盗研究员药剂的行径,水月说他没有证据。
此时,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女人又走进店内,充当了男人的人证。
正是马戏团的那个团长。
马戏团的失火和科学院闯入小型人偷盗药剂的时间隔得太近,经过新闻的报道后,两个当事者于默契间促成了私下的相会,并在这一刻联起手来对她做出打击。
水月对眼下的麻烦感到烦躁。面对控诉,她固然辩无可辩,当然她也不想费劲辩驳,毕竟她到王宫来不是为了应对这两个与她目的无关的对象的。可往往这样的对象像一条平坦道路上隐秘的绊脚石,随时都有可能生出些意料不到的变数。
就比如此刻,当水月拔出杀夜正要应战那群围在身边要将她绳之以法的士兵时,科学院的那个男人绕到她身后,猝不及防地送了她一针药剂。
“烈性安眠药……”水月转身瞪向男人,咬牙道,“你真是个狗东西……”说完便头脑昏沉地往下倒去。
男人接住她,把针管从她腰侧拔出来,卑鄙地笑了笑。
“之前在实验室里已经领教过阁下的机敏,对于你的武力,我们也不得不防。”
……
水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进了王城的监狱。按照武器库里那些武器的威力,要破开牢门逃出监狱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她对于逃出牢房后可能会引起的轰动感到隐忧,又想看看那个科学院的男人到底打着什么算盘,于是选择按兵不动。
阴暗的牢房里响起了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来的果然是科学院那个人。
男人走到牢房的栏杆前,冲她冷冷地笑了笑。
“你醒了?”
水月盘腿坐在地上,拿凛凛的眼神瞪着他,“我昏了多久?”
对方戏谑地开口:“那只药的剂量不大,你只睡了半天,”他打量了她一眼,又仿佛在揣度她此刻的心思一般,淡淡开口,“离你想救的公主的死期还有三天。”
他一副散怠消遣的面色,一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却像根软针往水月身上一刺,使她太阳穴蹦突一下,抬头望向男人,寒声问:“所以你跟偷盗团那群东西是一伙的?”
那说不定能从他嘴里撬出我想要的信息。水月的心间闪过这样一点转瞬即逝的谋划,可眼神又紧紧眯过,不自觉地摇了摇头。她显然觉得自己这话问得有些不合逻辑,但又认为男人实在不怀好意,一时之间只觉充满矛盾,想不通透。
对方闻言,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