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先垮了。”
宁宸冷笑,道:“不用假惺惺的,我知道我这次必死无疑所以,就别浪费粮食了。”
“你们有虚情假意的功夫,不如把这些食物分给外面那些快要饿死的百姓。”
陈冲皱眉,道:“你误会我们了。”
“误会?难道你们没有受贿?没有接受国舅的贿赂?”
陈冲道:“我们是拿了国舅的银子,但那是为了稳住他和崇州的官员那些银子,潘金衣已经登记在册,派人送回京城去了这些,都是以后给他们定罪的证据。”
宁宸抬头看了他一眼,发出一声冷笑,根本不信。
“那你们为什么要拦着我抓国舅?”
“宁宸,你太冲动了,我们要做的,是肃清整个崇州官场,现在无凭无据,拿什么抓人?就算你将国舅带回京,说他草菅人命,强抢民女这些根本治不了他的罪。”
陈冲顿了顿,继续说道:“国舅背后是当今皇后,连陛下都要给皇后三分薄面若无真凭实据,根本奈何不了国舅。”
“我们拦着你,是在保护你你这一刀,虽然解恨,可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听陈冲这样说,宁宸倒是对自己猜测愈发有把握。
玄帝顾忌皇后的面子,不好直接动国舅所以要借自己的手除掉国舅。
“老大夫他们没事吧?”
陈冲道:“潘金衣已经放他们回去了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这个时候还有心思管别人。”
宁宸淡淡地说道:“他总算是干了件人事。”
陈冲皱眉,道:“宁宸,你还是不相信我们?”
宁宸没有说话。
他当然不相信这些人,如果相信,他就会将那份罪证交出来。
等回到京城,他得想办法见一面陈老将军他只相信陈老将军,会将那份罪证交给他。
陈冲摇摇头,转身出去了。
第二天上午,高子平和冯奇正来了。
他们两个听到关于宁宸的消息,喜出望外可没高兴三秒,就听说宁宸把国舅给杀了。
两人也顾不上暗中探查,着急忙慌地来跟潘玉成等人碰面。
“宁宸,你糊涂啊,你为什么不忍忍呢?”
“你为了一个人渣,把自己搭进去,值得吗?”
“都怪我们没有看好你如果我们一直在一起,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两人一见到宁宸,指着他鼻子尖,痛心疾首地训斥。
宁宸面露微笑,轻声道:“你们就别训我了,我当时热血冲脑,一时间没忍住。”
两人瞪着宁宸,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娘的,就不该带你来镇原县。”
“为了一个人渣,把自己搭进去,不值,我觉得一点都不值”
高子平黝黑的脸上满是愤怒,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椅子。
宁宸笑道:“你们俩消停会儿行不行?从来到现在,就听你们训我了。”
“你不该训吗?你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高子平和冯奇正唉声叹气他们是打心眼里替宁宸不值,惋惜。
以宁宸的能力,未来可期。
他才十五岁啊。
三天后,一辆囚车从国舅府驶出。
一出门,宁宸眼神剧烈波动,神色动容,缓缓从囚车里站了起来。
街道两旁,站满了百姓。
这几天,宁宸刀斩国舅的消息已经传开了。
这些百姓,是来送宁宸的。
“宁大人是冤枉的,求各位老爷一定要明察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