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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支线无人之境3(2 / 4)

,惊异于这其中不知名的犹疑不定,使她似乎又霎那看到当初对前路茫然的小王储,暂时抹去了心里越发砌高的防备之念。

“徇私还是无情,端要看在谁来看。在冽风涛是徇私,但在伊仁台则是无情。本就并无定论。”

“孤王问的是你。”

步步进逼,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伊仁台是我的病患,擦哈雷与我相熟。我的判断当然会有所偏向,但这并不重要。其实你非常明白其中利害,只是不愿意放弃冽风涛。而我既然知晓这一点,又何必苛责你。”随云远叹道,“对于王而言,谁值得偏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王要偏向谁。只不过,就算是王,也做不到人人满意。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人总有亲疏远近之别,就如我,明知茹琳赦免,伊仁台绝不可能罢休,但是也没有为他争取一句。我又有何资格谈论对别人的失望呢?”

就如同苍越孤鸣优先了冽风涛的恳求,随云远也因顾念他的感受而无视了伊仁台的恨意。

“但你终究还是心有不平。”苍越孤鸣没来由地松了一口气,却仍旧断言道。

“我只是心有不宁。”随云远稍作片刻犹豫,但还是继续说下去,“我当年叛出家族,流离江湖之时,多亏刀叔收留照顾才不至于饿死街头。”她说到此处似是想起从前的荒唐之事,神色间柔软下来,变得无奈又好笑,“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又顶顶娇气,真难为他了。”她忽而正色,抬眼看向苍越孤鸣,“我只是在想,若是刀叔,我只怕会比今日的伊仁台更加癫狂激烈罢。”

苍越孤鸣沉默一瞬,旋即提起了另一件事。

“孤王找到了一本拆破的日记。”

随云远接过这本竞日孤鸣写到八岁的日记,虽然对其少年天才,聪慧过人有所认知,但在这童言童语之余的机敏觉察,仍然令她心惊。日记翻到最后,的确如苍越孤鸣所言,是有拆破的纸根。

“竞日孤鸣九岁那年,是三十年前撼天阙案发之时罢。”随云远交回日记,语气平淡却有笃定,“没有信息,本身就是一种信息。”

“是,那一年正是高祖王上遇刺驾崩。自那一年,他就不再写日记。高祖王上驾崩之后三个月,喜妃,也就是竞日孤鸣的母妃,也因伤心过度而自尽。”

“喜妃之死?”

“是自尽,但不是伤心过度,而是忧惧过度。这个王宫之中,每个人都活在仇恨与嫉妒之中,每个加害者又都是受害人,谁是谁非,谁先开始的,早已讲不清了。父王曾对我讲过,父子终究是父子,兄弟终究是兄弟,而竞日孤鸣也许才是看的最清楚的一个。”苍越孤鸣黯然道。

“这大概就是王族血脉的诅咒罢。王座周围,永远是世间数不尽的阴谋算计的漩涡中心,到死都不会终结。”随云远话至于此,也颇有消沉之色,但她转即稍作振奋安慰之意,“可民间却也不是净土。便是寻常人家几个男丁,也要争夺家产的。总归,还是看人而已。”

随云远未曾想过,忘今焉竟会在退宫之处静候等她,其素为朝野称赞的仙风道骨,隐士风范,在随云远的眼中不过是沽名钓誉,欲擒故纵的代名词。心中不免警铃大作,面上却是挂好一副疏淡客气的微笑,“何敢劳阁下久候,有什么事情遣人来传达便是。”

“军长传来消息,苗、中、鳞、佛四境联军,更有东瀛赤羽军师与神田京一助力,将对戮世摩罗展开最终决战。”忘今焉如同闲话几句,却将观察之目光落在她的面上。

随云远笑意未改,故作不明之意,谦逊回避,“军国大事,自有军长在前线筹谋。我也只遥祝铁军卫大获全胜之祈祷。”既不发表任何看法,也只谈铁骕求衣之功劳。

“国内局势渐已平稳,边境之敌也已肃清。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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