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似的一扭头,“叉猡才不伤情。我看她是被孤鸣家的美色迷昏了头了。”
羚罕这般的油盐不进,让随云远实在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话我没听到,你也决不可再说。不过,西苗之中,又哪些人反对新政,如何反对,你既已来了,倒也可以进宫一叙。”
“那怎么成!那不是成了告状。”
“据实而言,谈何告状。既然有理,便到苗王的架前去讲,不比拉拢任何人都有用吗?”
送走了嘟嘟囔囔的羚罕,随云远不出意外地看见叉猡在门前躲躲藏藏,犹豫不决的身影,将人迎接了进来。
“你自己的姐妹,怎倒让我来劝?羚罕爽直,却不是莽夫。找个机会,将误会解开罢。鸮羽一族,因你之存在,本应成为助力,怎还能成了阻力——”随云远含着笑意念了一半,叉猡看过来的神情越发地为难,几乎恨不得钻到地下去,不免心觉诧异,转而说道,“你这是怎么了?”
“铁军卫,抓到了中原尚同会通缉的赤羽信之介。”
随云远点了点头,“这事我知道。忘今焉提议将人交给尚同会处理,风逍遥反对。还有什么发展吗?”
“雨音霜找来了,想要用王上的狼牙项链交换赤羽信之介释放。”
“结果。”
“王上没答应,只让她在王上和国师在场时候探视一回。”
随云远静默一瞬,语气倒也平平,“这样处理并无不妥。”
“但是她现在还留在王宫,并且王上下令暂时封锁消息,你——”
“那你就不应该说这些。”随云远平静却坚定地打断叉猡,“执行王命这点,何须我来教你。回去罢。”
而在王府后苑之中,另一场争执仍在继续。
“难道比起俏如来,来历不明的玄之玄更为可信吗?”雨音霜声声质问,厉声坚持道,“你真正信我,那就释放信之介大人。”
“重要的不是谁值得孤王信任,而是孤王选择信任谁。”
“我不明白。”
“唉。”苍越孤鸣不自觉叹气道,“俏如来与玄之玄之争,此乃中原内务,非当苗疆插手。事实真相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避免拆破初初建立的中苗和平,信任之基础。”
“我愿意以性命为信之介大人担保。”雨音霜急行数步,语气铿锵有力, “更何况,现在的苗疆还惧怕中原吗?”
“非也。”忘今焉摇晃着老神在在的的世外高人之态,缓步而来,出言解围,“苗疆正在推行新政。攘外必先安内,反之也是同样。苗疆不惧怕任何势力,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就要轻易放弃安定友邻。生死交托,一诺千金这是江湖人的义气,但是为王者,需要考虑的是国之大利,绝非私情。便是俏如来,难道就能因为戮世摩罗是他的二弟,而放弃抗击魔世之大业吗?”
“这……”
忘今焉点破雨音霜一句,然后向着苍越孤鸣微一躬身回禀,“岁无偿将军已从西苗回归,正在殿外请见王上。”
“ 孤王这就过去。”苍越孤鸣旋即转身,踏出一步却又回转过来,“霜姑娘,孤王失陪片刻。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向周围的侍者说明。”
“我唯一的需要,就是请你立即释放信之介大人。”雨音霜坚请道,“这也是我来此的唯一理由。”
“事涉苗疆大局,这是孤王唯一不能答应。”苍越孤鸣在这一点上,也同样毫无退让。
礼送苗王身影离去,忘今焉示意雨音霜一旁落座。
“老夫理解霜姑娘急迫的心情,但也请霜姑娘暂且听老夫一言。赤羽军师决无性命之忧,而你也看到苗疆对其已是极尽优待,并且至今没有将人交给尚同会,这都是因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