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稚不舍地从被窝中爬起来。
沈清河穿好衣裳后,他亲自替沈清河披上外衫。
沈清河望着他,眼中满是笑意。
她轻轻握住独孤稚的手,柔声道:“夫君,辛苦你了。”
独孤稚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宠溺。
“为了你,朕甘之如饴。”
两人相视一笑,携手走出了房间。
牢房内昏暗而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霉味。
梵荣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被绑在刑架上的男子。
那男子已经被折磨得遍体鳞伤,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独孤稚和沈清河走上前来,梵荣微微躬身行礼。
独孤稚走到那男子面前,冷冷地盯着他。
那男子看见独孤稚,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独孤稚微微勾唇,声音低沉而冰冷。
“现在想说了吗,若是不想……”
说罢,他抬手示意梵荣。
梵荣立刻上前,在他身上的铁笼子中放进数条小蛇。
那男子见状,眼中露出惊恐之色,大滴大滴的汗水顺着铁笼流入小蛇的嘴里。
梵荣冷笑一声,将火把拿近了些。
肥城县令在一旁惊恐的瞪大了眼,精神濒临崩溃。
亲眼看着那些怕热的蛇钻进男子的肚子中,男子痛苦的嘶吼。
肥城县令终于崩溃了,他声嘶力竭地喊道:“我说!我说!是、是永乐公主殿下!是她让我这么做的!”
独孤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玥儿……”他喃喃自语,满眼的不可置信。
沈清河站在一旁,也有些奇怪。
在襄阳城,独孤玥死亡的消息已经满国皆知。
为一个已死之人卖命,实在是匪夷所思。
更何况,这么多钱财,最终去哪了呢?独孤玥的公主府似乎存不下那么多银钱。
但看着肥城县令这个样子,实在不像是在撒谎。
沈清河想了想,还是走上前,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口口声声说是永乐公主指使,可有证据?”
肥城县令颤抖着点点头,害怕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子,他早已被梵荣堵住了嘴。
看这表情也不像是清醒的样子,实在给不了肥城县令什么指示。
“不用看了,”独孤稚冷冷地说:“你们为玥儿办事,大胆说出来,若是事小,朕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肥城县令猛地转头,他现在才知道面前这个人,竟然就是他们的君王。
肥城县令肥胖的身躯哆嗦着跪在地上,用力地磕头,地上都隐隐渗出红色的印记。
独孤稚厌恶地呵斥,“朕让你说银钱的下落,不是让你在朕面前做这些碍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