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宇文邕没有和你说吗?”
“姑娘!你应该称皇上!即便——”他白皙的脸上微透着一丝红色,“即便皇上昨晚刚刚宠幸过你。”
“宇文邕!他怎么能到处宣扬他宠幸我?我和他根本没有什么,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什么都没有——”重重的羞愤冲击着我,挣扎着松开那床紧裹的被子,狠狠地掀开。“我要找他算账——”下身毫无知觉,但我依旧倔强去要为自己辩白。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纪,也不能如此造谣诽谤。我的手紧紧地撑着床沿,挪动着身子,往前探着。“我一定要下去!”
忽然间,一个滑空,“咚”的一声,眼前一阵混乱,我的前额重重地撞到了地上。
“嘶,痛死了。”
“你没事吧?”
捂着金星四溅的额,我靠在了一个温暖的怀中,撤下遮挡着双眼的手臂,独孤翎略带着红晕的俊容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看到我望着他,有点痴痴地那般望着,他别过脸去,慌乱地将我再次地放到了榻上。
“你哪里……”
独孤翎的话未说完,门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一个非男非女的声音:“进去后,立刻把屏风排好,把帘幔放好。”
进去?那不就是进来吗?怎么古人都这么自说自话的?外面的人想干嘛?正想着,放在锦被上,他的手,立刻收了回去。
门被推了开来,四个穿着绿衣衫裙的女子小步快走地入了房。她们一致地朝着我走来,整齐地停在帘幔隔花边,迅速地将隔花上的幔放落下来。瞬间,我的眼前已是一片淡金,华而不奢的金色,透过它,隐约依稀地能看到外面人影的交替窜动。蒙蒙地,几个人将长长的板运了进来,只听见那个非男非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把屏风放好。
“他们干嘛?”我捂着额上的疼痛,问着独孤翎,因为除了那个讨厌的宇文邕之外,他是到现在为止,我见到的第二个人,自然地,对我来讲,也算是熟人了。
“不知道。”他低低地说着。
忽地,那淡金幔布被一个穿着怪异服装的人掀了开来。
“独孤大人,老奴是奉皇上旨意进来修御书房顶的。请独孤大人移步御书房外。”
原来他就是那个非男非女声音的主人,老奴?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公公?我上上下下地打量起这个公公,不知为何,知道他是个公公后,总觉得他长得也是怪怪的。
“兆公公,本官也奉旨在这里为这位姑娘诊病。”
“独孤大人,请不要让老奴难做。”说着,那个被唤作兆公公的太监朝我瞥了一眼。怪怪的,让我心里一麻。短短的对话,稍稍的对视后,独孤翎起了身。
“你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