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美人,一直说我丑,说我傻,讨厌,讨厌,去死吧,抱着你的女人儿子去死吧。”裹着被子,紧紧地被沿贴在耳朵边缘。
“讨厌,讨厌——”我呜咽在冷冷的被中,直到绵绵的被沿被水鼻中的热气弄暖又被眼里的冰水浸没凉去。我是侍中,我是秘书,我这是怎么啦?怎么可以对他的事情这么心酸呢?不可以的。他是一个一千五百年前的帝王,不会有感情的男人。还不如——。
一个轻缓的脚步在楼梯的那端响起。
“小婵,我睡了,呃……,你也睡吧。”
那端没有回应,该不会是小婵被我刚才的举动吓到了吧。想要掀开被子和她道歉,但是鼻涕眼泪的去见别人,那是多尴尬的事情。
“对不起,我就是困了,我知道,我知道皇上和皇后很配,呃……,以后再讲吧。”
脚步声慢慢地又朝楼梯移了过去,鼻子塞住的我这才敢被子拉了开来,拼命地吸着大口吸气。
一个瞬间,我半张的口停滞了。居然是,居然是檀香,檀香的味道。他?不可能,他怎么会到我这里来?可是,可是那个檀香,我这半塞的鼻子都能辨出的檀香,好熟悉。如果是他,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是在我刚才生气时进来的,还就是刚刚我在被子里瞎嚷嚷时进来的?他听见我前面在被子里说的话了吗?
我倒在床榻上,仰天看着榻上垂幔,他都听到什么了?他的手不知道怎么样了、
那晚之后,他接连几天都没有上朝,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只是,等他回来的时候,我又加了个任务——学会骑马,陪他参加下个月的狩猎大赛。
原以为就像跑马场溜溜,在蒙古草原转转,后来才知道现实是残酷的,学骑马也是痛苦的。
风轻日淡,草青马驯,本是最好的学马时节,可是笨笨的我就是骑不了这个四只蹄子的家伙。教我骑马的老师傅堪比我学车时的教练还要无奈,除了唉声,就是叹气。
其实,也不能都说是我的错,那马的脑袋不知道为什么老是喜欢往后面看啊看啊,看得我发毛。
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呢?
二十多天来,这是我不知道念叨了多少次的问题,可是,却没有答案般地重复地出现。
爬不上马,滑下来;爬得上马,不敢下——这便是我前十天的成果。
不牵缰绳,我乱叫,牵了缰绳,我无聊——这便是我后十天的状态。
后天就是狩猎大赛,我的水平却没有多少进步,除了急,还是急。像我这个傻样混到一堆人里面还好,可是狩猎大赛,我在他的边上,一眼就被人瞅见了,万一掉下来岂不是很糗的一件事。
“我,我自己骑。”
虽然害怕,但是时间不等我,颤颤地拉着缰绳,我连头都不敢低,只是紧张地看着马笼。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