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了,我先送你回去。”伸过手,拉向我的腕,想要带我离开。
“放手!”第一次,我第一次这般甩开他拉上的手,擦过他愕然停住的身,拖着已如铅重的步,走向另一个男人——宇文直。
“从一开始,一开始就是一个局,是不是?”
他并未接受我索求答案的眸光,只是毫无目的地扫在青砖上,继续逃避着。然而,这——不是一个无言的答案吗?
“宇文直,第一次在宛沁亭见到你,并不是偶然,对吗?”我追问着。
“若兰,第一次,第一次是偶然,只是……”
“只是后来的每一次都是他一手策划的,是不是?”
“我,我,若兰,其实你听到的不是事实的全部。你……”
“不是事实的全部?那你们谁来告诉我这场戏,这个局和我这个棋子,又或是说,这个事实,它的全部到底该是什么样子?!”
“事实,事实。”
“怎么,宇文直?你是不敢说,不愿说,还是说不出口?!”
我直直地望着他,逼他,更是在逼宇文邕。为什么他们要这般对我?报仇,江山,呵,为了这一切,他们居然可以演这么长一出戏,而我却是这一出戏中的一个道具,被他们玩弄的一个道具。
“若兰,我们不知道周围有多少宇文护的眼线,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
“宇文直,一直以来,我总认为我亏欠了你,亏欠了你的情,呵……,我到今天,才知道我是多么自作多情,呵,教我写契约,在大冢宰府与我故意亲近,在祭月时替我受罚,在卫王府向我忏悔,在街上为我……”毫不顾及针的尖锐,我扯下耳边的那对坠子,对着他——一个愕然无语,眼眸中只剩乞求的宇文直说道。
“记得这对耳坠吗?曾经,我因为它们而感到我对你的亏欠……呵……现在,我想,我不会了!”
泪,滴落在握着耳坠的手上,耳坠,扔在他蓝色的衣襟上,弹落在地,发出两声脆响。
“若兰,是,是我曾经因为皇兄的密令,去接近你,但是,但是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卫王府的每一天,每一晚的感情都是真的,若兰。”
“相信?我该相信谁……我该相信谁?……”
拉开罗裙下的步,我无力地朝着御书房的门口走去,陪着我的除了那颗被人玩弄而碎的心外,已无其它。
“兰儿。”一阵清风,淡淡檀香从我的身后袭来。
“放开我。”
“不放。”
“皇上!难道你对一枚棋子,还会有感情吗?”
“兰儿。”
“局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宇文护已经死了,我,我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不是吗?”
他,紧紧地环着我的臂,继续地唤着我的名。
“放手吧,皇上,若兰求你……求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