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少往我这个院子里跑得好!
不然等你父亲回来了,我可是要告诉他的!”
周祁镇心头猛然一紧,他当然知道这场婚事是官家亲赐的。
只是明明他们两人年纪相仿,更应该是被指配的一对儿,就算要赐婚又为何要让他的父亲去迎娶自己的心上人!
他沉默了片刻,眼中的不甘跟遗憾交织成了一片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被他强行压制了下去。
眼前人态度的坚决,话里的意思,他全然看得听得明白,只是这心里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着内心的波动,不多时缓缓开口:
“你说的是,是我唐突了,只是这些年我对你的思念之情,实在是”
裴纾冷冷的看着他,眸光流转闪过一抹寒厉,未开口就将周祁镇后面的话给挡了回去。
周祁镇被她的眼神惊得一愣,竟当真住了口,随即再次弯了弯腰,拱手道:
“是我失礼了,还望小姐见谅!”
裴纾听他一口一个小姐地称呼自己,实在没个礼节,眉头不禁再次皱起,提醒道:
“我是你的继母,就算你不想称呼我为母亲,那也该喊我一声夫人,如此方才显得尊重!”
周祁镇脸上闪过一丝挣扎,心里自然是不愿的,但很快他也就冷静了下来,随即深深一拜,沉声道:
“夫人说的是!”
裴纾敷衍地笑了笑,不再言语,转身回了堂屋。
回到屋里,含香这才小声开口抱怨:
“这个大公子怎的这般放肆,竟对小姐您这般轻浮!”
“自小跟在周远山身边耳濡目染惯了,自然也能学得一二分,日后他若不来便罢了,要是还来,你跟含珠直接将人拦住,不必让我知道!”
“是。”含香应声。
日子一天比一天热,裴纾等待顾珩书信的心情也是越来越焦灼。
自从周祁镇回来之后,虽然她前段时间的警告起了些许作用,但还是架不住那人暗戳戳地以尽孝心的名义给自己送东西。
今日是胭脂水粉、明日是点心糖糕、后日就是绫罗绸缎,一开始裴纾还能忍着恶心收下,但谁能想到就因为自己这一时的回应,竟给了周祁镇更加放肆的机会。
七夕这天,裴纾用过早饭后依旧坐在池边喂鱼,周祁镇不顾门外小厮跟近处嬷嬷的阻拦,直接就闯了进来。
偏巧今天赵思思一早过来说要帮着来做乞巧饼,此刻正陪侍在裴纾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