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惮,且好色成性,听闻他府内有十几房小妾,通房丫鬟更是不计其数,女儿不欲嫁这样的郎君,愿父亲三思。”
长信侯意外地看了阮慕青一眼,虽然知道长女说得是事实,但按照她平日的性子,她不会背地说人,至多只暗示两人性格不合罢了。
“你拒绝这门婚事,可是跟秦砚有关系?”阮敬唐看向阮慕青。
阮慕青心提起来,立刻道:“自然不是,只是我实在不喜何公子的不守规矩,之前在商城,他是如何言语冲撞,爹爹也是知道的。”
她不露出一丝的异样,阮敬唐审视她片刻,重新低头处理公务。
“此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容后再议,不过你记住,你与秦砚是不可能的。”
阮慕青心沉沉地坠下去,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多说,不然父亲一怒之下,会起到相反的作用。
“谨记爹爹教诲。”
她离开,阮敬唐抬首望了下女儿的背影。
秦砚的确聪明,俊逸,这次解决了前线粮草也多亏了他的计谋。
不过,想要做他的女婿还不够格,他顶多再给他些银两。
至于何鹏星,倒的确是个麻烦,他还没想好该如何打发他。
阮慕青这厢拒绝了何鹏星,何鹏星并不知晓,还几次三番兴致勃勃地来府里找她。
她闭门不出,又有长信侯派给她的府卫把守院子,那何鹏星没能如愿见到阮慕青,一开始只以为是长信侯的意思,他心生不满,又去见了长信侯,言语间再次表明自己的心意,他是一定要娶到阮慕青的,如果长信侯不答应,他母亲怡安长公主一定不会放过他,他也要让皇帝舅舅为他出气。
他发泄一通,扬长而去,惹得长信侯脸色难看。
阮慕青清楚知道这些,但只要长信侯不提,她就当完全不知道。
她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去广济道观与弟弟在一处,但是又担心,她如果真的走了,刘氏再趁机在爹爹面前说些什么,到时候她的婚事再出了什么变故,怕是她都来不及补救。
几日后,她的禁足就被解除了。
她一早去给刘氏请安,刘氏一反常态对她十分亲切,还送了她一对儿猫眼儿石的簪子。
她心生警惕,刘氏却说她如今长得越来越好,这待在府里的日子也不多了,她还舍不得。
阮慕青试探两句,刘氏笑得捂嘴,直说她可能马上就要嫁给何鹏星,做了怡安长公主的儿媳妇,去了商城,可不就是有大富贵,与家人自然是聚少离多了。
阮慕青吃惊,表明自己已经跟爹爹说过,爹爹也答应她不用嫁的。
刘氏只当她是气话,又在一旁夸赞何鹏星一表人才,身份高贵,无人可及。
见阮慕青不为所动,她又道:“之前我去寺里给你算了一卦,大师说命中带煞,最好今年之内嫁出去,不然的话会克双亲,你也不想母亲和父亲出事吧?”
“母亲,这是谁解的卦,我从未听过自己的命格有不妥之处。”阮慕青皱眉问道。
“自然是德高望重的大师,”刘氏瞥她一眼,“你最是孝顺懂事,这么大的事该怎么做,你是知道的。如果你不想嫁何公子,倒也不是不行,母亲还给你物色了几个才俊,商城太史令的嫡次子今年二十,听说人相貌堂堂,孝顺父母,可以婚配。”
太史令的嫡次子?
他不是痴呆儿吗?就连吃饭都需要人喂的那种?
“哦,还有衮州刺史,他征战沙场多年,原配夫人死了多年未曾娶妻,情深义重,也就是近年来的决定再续弦,他可是跟你爹赞过我们府上有佳女。”
衮州刺史已经将近花甲,且素有顽疾,她又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