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樾脑海里飘来这四个字。
秀色可餐。
似乎不可避免的,沈樾想起了那个首次释放的夜晚。
她在他身下承欢,声音沙哑,他那时还嫌弃她叫声难听,后来才知她不会说话。
不管开始和结果如何,过程确实美妙且酣畅淋漓。
五月被他看的不自然,双手交叉挡在胸前,目光游移在展开的婚纱下摆处。
心里一直在想说什么呢。
“你辞职后,是不是应该按照我们之前约定的那样?”沈樾打破尴尬的沉默。
什么?
五月抬起额头,努力回想。
沈樾难得耐心提醒她:“跟我去医院,然后做手术,最后一拍两散。”
五月一听,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手忙脚乱地想找东西与他交流。
沈樾打开手机输入框,递给她。
五月双手接过,送他一个恭敬的眼神。
「辞职不是我的本意,今天下午我就能回沈家工作,拜托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多想把方家母子囚禁她的事告诉眼前的男人,但她不愿与他有过多的纠葛,就不该说太多。
“我要是不给呢?”沈樾捏住手机顶端的一角,稍稍用力打算把手机拿回来。
她好好的站在这里,马上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
结了婚,也不会再拿孩子威胁他,他完全可以离开,从此与她桥归桥路归路。
五月打字的同时,朝反方向用力,控制着视力的平稳。
「以后,我没有家了,只有沈家。」
她咬着下唇,松开手机,两只大眼睛黯然失色,泫然未泣的失落在她光洁的脸上一下子铺展开来。
沈樾的心好像被扎了一下,力度很轻,轻到他几乎捕捉不到。
什么意思?
沈樾正要问,前方出现穿着白色西服的方葛,胸口别着的象征新郎身份的花。与小哑巴身上的婚纱一样俗不可耐。
沈樾一个眼神,就把跑过来的方葛吓得定在那里。
不知道他身份的时候,方葛总觉得他的眼神很危险,知道他的身份后,方葛觉得进入他的视线范围内都没有资格。
方葛抓住五月的手,往后拽,压低声音:“你在干什么?吉时到了!大家都在等呢。”
说着,方葛冲沈樾稍稍弯下腰,笑着打招呼:“沈二少,不知道您大驾光临,我叫人准备前排座位给您观礼。”
方葛这话本来是客气,没想到沈樾没有拒绝,“你们既然通知了沈家,方五月作为沈家的仆人,我总要过来送几分面子。”
方葛心里暗自叫苦,债主坐在前排观礼,他只怕自己说话时舌头直哆嗦,这不叫人笑话嘛。
“请、请这边走。”
话都说出去了,总不能收回,方葛一只手作出让路的姿势,一只手搂住五月的小蛮腰。
五月下意识想躲,刚好看到时佳拿着拐杖快步过来。
为了不引起怀疑,她只得忍住那只咸猪手的恶心,牵起发僵的嘴角。
时佳把拐杖递给沈樾,沈樾噙着笑打趣道:“给我取这个,是准备让我打断谁的手脚呢?”
方葛的腿突然崴了下,搭在五月腰侧的手也不自在。
时佳一脸茫然,但见沈樾沿着方葛让出来的道慢慢走着,她忙跟上去。
红毯如一幅画卷缓缓往前铺展,目光能触及到的另一端是方葛,也是与从前的决裂。
两边的花很美也很假,五月直视前方,稳步脚下。
台上,方葛的眼睛总是不自觉地朝前排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