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没反应,又拍拍他的脸,没反应。
她心里默念了句:对不住了,沈医生。
紧闭着眼,直接甩到他脸上一个巴掌。
啪——沈樾的脸登时浮现出一个巴掌印,阴鸷的光从眼底投射过来,只这一眼,他的眼睛又痛又烫,立刻又闭上。
干燥的喉咙说话不清楚,有些低沉暗哑:“小哑巴,你找死……”
趁着他开口的功夫,五月把药片丢到他的嘴巴里。
白色药片粘在舌尖上,五月把水杯送到他嘴边。
沈樾还有点迷糊,只觉得舌头上多了个东西不舒服,就着水直接吞了下去。
喝完整个人仰躺到床上,五月又去浴室拿了打湿的毛巾,放在他额头上。
沈樾不舒服,眼皮颤抖着扯开一条缝,看到昏暗的光打在她匆忙的后背上,淡然恬静。
轻盈的脚步声细不可闻,像一只猫儿似的脚下有肉垫。
夜,因为难受而变得漫长,沈樾仔细聆听地板上的声音,分析出她在做什么,有没有用心。
这么听着听着,身体逐渐轻盈……
再醒来,屋子里的声音变了,变得聒噪。
“樾哥哥!你醒了!你可真吓死我了,这都下午一点了!奶奶打电话给宋白微,她竟然说你没事,烧过就醒了。你听听,她说的什么话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不就成寡妇了?”
时佳整个人扑在被子上,精致的美甲又长又尖,似乎要扎入沈樾的皮肤里。
沈樾侧过脸去,竟有一种还不如死了算了的感觉。
“樾哥哥,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时佳擦了下眼角的泪,一脸紧张地拉开沈樾的被子,就要查看里面的情况。
沈樾使劲推开她,满目厌弃:“吵死了。”
时佳看懂他的不高兴,站起来,悻悻道:“对不起。”
“你来干什么?”
“我来照顾你,我一大早就来了,坐在这里半天了,饭都没吃,奶奶怎么说我都不去……”
说起这个,时佳就庆幸,还好她在老洋房安置了眼线,要不,她还真不知道沈樾受伤了,怎么会及时抓住这个培养感情的绝佳机会。
沈樾觉得脑仁疼,翻身过去,拉起被子盖住脑袋,闷闷的声音传出来:“头疼,你出去。”
“樾哥哥……”
“出去。”
“好吧,我去让厨房给你做点东西吃,那个你腿怎么样了?疼吗?”
“出!去!”
五月正在厨房里盛饭,看到时佳一脸吃瘪的样子从楼梯上走下来,端着饭菜去了餐厅吃。
“喂,方五月,你站住。”
五月停下望着她。
“你现在也算是结过婚的人了,对吗?”时佳抱臂站着。
当然不是。
五月内心里叫道,不过她知道时佳想要的答案是什么,无所谓地看着她不说话。
“你的丈夫是在逃诈骗犯,沈家还能收留你,做人要懂得感恩,懂吗?”
时佳的高跟鞋离她越来越近,浓浓的香水味侵袭过来。
五月浅浅一笑,点头,摸出小本本,在上面写了给她看。
「懂,我非常感谢你们,所以时小姐,给你一个建议。」
“什么建议?”时佳以为自己听错了。
「时总留给时小姐的功课,做投资不是么?那个小花教育可以考虑。」
时佳想起来上次留在沈家的那些风投资料,当时沈樾拒绝了她,她也没把这事放心上,看来这些资料被有心人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