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在手里，往后一拉。
灵动的兔子像是受了惊，身体失了平衡，一下就跌入他的怀里。
目光交汇，她惊恐的眼睛仿佛点燃了他身体的火焰，他低头挨近她时，女孩双手撑在他胸口，感受到那里快速的心跳。
她能看得清他眼里的火，跟乱七八糟的那一晚，如出一辙。
不行。
她挥动手臂，想要摆脱他的桎梏。
胡乱挣扎之下，手甩到他的左脸上，也没用什么力气，他眼睛里流露出痛意，这下也清明了许多。
沈樾猛地放开她，捂住受伤的左脸，右脸也一片虾色。
半天憋出一句话：“去把衣服换了，像什么样子。”
五月早就在警察检查的时候，把携带的东西和衣服都拿出来了，只是一直没时间换。
这会儿听他这么说道，脸色尴尬，拔腿跑到保安开的那辆车里，直接将外套穿在外面，遮掩住裸露的皮肤。
她没有忘记，自己跟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
顾不上跟保安解释，就风风火火跑到路虎车边，双手拍打车窗。
沈樾从车载冰箱里拿出冰袋敷在脸上，身体往后倚着，一只手按在小腿处，刚才跪在地上到底是伤到了。
他吩咐道：“回绿水岸。”
话音刚落，听到驾驶座位那边传来啪啪的拍打声。
程重降下车窗，她把手机递进去想让他看上面的字。
程重瞟了眼，眉头耸动，笑得发虚：“五月小姐，你赶紧回老洋房吧，现在很晚了，我跟你没话说。”
说着，程重麻溜地把车窗摇上去。
五月又跑到副驾驶位这边拍玻璃。
沈樾疼痛难忍，说话无力，“让她进来。”
“哦。”
程重特意把后面的车门打开。
五月把脑袋伸进来前看看后看看，似是犹豫。
沈樾没好气道：“你不会是觉得救了我，又想趁机讹钱？五十万？”
五月心一横，坐进来，把车门关上，拿着手机给沈樾看：「我什么都不要，只想把属于我的东西拿走。」
“钱还没给你，就成你的了？”沈樾捂着肿得像个包子的左脸，说话时嘴巴微微嘟起，声音似是含着什么东西，有些含糊，倒有点撒娇的感觉。
五月：「不是钱，我想跟程助单独聊聊。」
单独、聊聊。
沈樾眯起眼睛，嘟起的嘴下意识要抿起来，不小心扯到左脸，审视这两个人的表情看起来挺怪异。
“行，你跟他聊吧。”
沈樾合上眼睛，佯装局外者。
五月本想单独问问程重手表的来历，不过，看沈樾这副样子，是不打算提供独处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