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行知,你给我听好了,就算你父皇不要你,覃国不要你,世人也不要你那又何妨。
我——姜清欢要你!
天不使我为男子,帝星亦要因我摇,生来俱为人中首,自要猖狂与天斗。
这局是我设下的,我要你赢,谁也能阻我。
覃洲心神一震,手中的画卷被揉成一团,“追,给我追回来。”
“追什么啊,陛下?”
覃洲一脚将玉泉踹倒在地,“给朕将人追回来。”
此等不输男子的气概,与天相斗的傲气,除了他的清欢,世间再无这般女子。
是他的清欢回来了!
玉泉被踹得一脸懵,“陛下,你等等奴才。”
姜颜的脖颈被麻绳死死勒住,她挣扎着想要挣脱开,但此刻的她却不是两个内侍的对手。
整张脸憋得青紫,眼神都开始涣散。
她知道这是刚才的事情,让覃行知动了杀心,所以她才会留下那句诗。
她在赌,赌的就是覃行知的疑心。
当她在昏迷前听到覃行知的声音时,她知道她赢了。
姜颜是被一盆冷水泼醒。
她刚睁眼,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掐住她的脖颈,她挣扎着,眼神慌乱地看着覃洲那双墨色的眼眸暗色涌动,好似暴风雨前夕。
是试探,是杀意……
她渐渐的不能不呼吸,生理泪珠从眼角滑落,滴在那青筋突起的手上。
覃洲看着她,那双桃花般艳丽的双眸里倒影着他的身影,他似乎在她的眼底看到另一个人。
他猛地收回手,清洌嗓音带着沙哑,“你是何人!”他拿出那张已经皱巴的画纸,“谁告诉你这句话,说!”
“咳咳。”姜颜捂着脖颈,用着惊恐的眼神看向覃洲,抿了抿唇,似下定某种决心一般,“奴婢姜颜,原平成姜氏,少时曾有幸见过夏皇后,诗便夏皇后告诉奴婢的。奴婢的字也是夏皇后所取,如是。”
覃洲眯着危险的眼神,对于姜颜的话,他半信半疑,“姜如是。”
姜颜身躯颤抖,“奴婢乍听夏皇后表字,心底一颤,这才恍惚,奴婢恨夏皇后那般好的人,就这样消失。
奴婢有罪,还请陛下让奴婢再多活两月,等到桃花盛开,奴婢想在夏皇后生辰之时为她再酿一壶桃花醉,以报夏皇后救命之恩。”
清欢的生辰快要到了。
他闪过片刻落寞,“滚。”覃洲敛起神色。
姜颜朝着覃洲磕头,快步离开。
覃洲看着姜颜的身影,向身旁的玉泉招手,“给朕查清楚,平成姜氏可有一位名叫姜颜字如是的女子。”
“是,陛下。”
“今日之事不得外传,一干人等迁入阿房行宫。”
“是,陛下。”
姜颜暗下的眸子里不带有任何情绪,覃洲心思缜密,仅凭她刚才几句话,断然不会信她,不过她并不担心,尽管去查。
姜颜暗下眸子,脚下的每一步都走得无比坚定,她要摆脱奴隶的身份,她要再次成为覃行知贴心之人,她要让覃国立于不败之地,再让覃行知亲眼看到他的皇权被颠覆。
她给他的,她要全部拿回来。
诛心才是最好的报复。
姜颜笑着放声大笑,可笑着笑着,她却忍不住哭出声,肩膀止不住地颤抖。
母亲、父亲、阿姐,你们在天之灵,定要保佑清欢得偿所愿。
“下雨了!”姜颜伸出手,雨水无情地打在她的脸上、身上,她的视线模糊,手中的雨不再是雨,而是鲜血,她的眼前不是覃皇城,而是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