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张浩等人害怕的要命,他们第一害怕河东裴氏的人追上来,第二害怕等回到了朝廷,裴家的人饶不了他们。
裴伦,裴浩,裴俊,这些裴家的人物,全都位极人臣,而且深得皇帝宠信,裴家还有很多人,在地方上担任封疆大吏,在军方也有手握重兵的,如今把裴家的嫡长子给弄成这样,陛下为了安抚裴家,没准就会拿他们所有人开刀啊。
可是张浩也知道,当时那种情形,裴元吉指鹿为马,公开否定他钦差的身份,魏国公和女帅他也装不认得。
分明就是包藏祸心。
如果不是萧家的瘸子老九一番操作,他们现在没准已经身首异处了。
至于裴元吉这厮为什么要这么做,一来是根本没有把陛下放在眼里,二来他也看出来了,分明就是垂涎萧家那几个媳妇的美色。
所以,事情闹成这样,几乎避无可避。
现在只盼着先平平安安到了京城,然后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在皇上面前据理力争,或者还有生机。
“萧九爷,咱家有些不太明白,咱们既然已经脱离了虎口,为什么还要带着这个拖油瓶,不如把他送回去算了。”
张浩觉得,裴元吉受伤太重了,万一死在他们手里,更加不好收拾,现在送回去,虽然是个残废,最起码还是个活的。
“你是担心他会死吧?”
萧逸伸了个懒腰:“放心吧,有我老婆在,他是不会死的,你是不是忘了,我老婆是世上最好的大夫。”
“哦,对呀,咱家真的忘了。”
张浩猛然想起来了,有药王谷的大小姐在这里,应该可以保住裴元吉的命,可难道要把他带回京城去吗?
萧逸说道:“这个人,暂时还不能放,什么时候,咱们进了潼关,如果没人追来,就把他扔在黄河边上,让他自生自灭,如果有人追来,那就带着他一起入关。”
“而且从现在开始,死都不能承认见过这位裴公子,跟谁都不承认,他们爱咋滴咋滴。”
“啊!”
张浩全身打了个哆嗦,不得不说,这位萧家的九爷,还真是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一点也不怕得罪人啊。
“九,九爷,您可得想好了,咱家和这些将士的性命,现在可是跟您绑在一条绳儿上了,您可得保住我们啊。”
张浩带着哭腔说道。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九爷我自有办法,保证到了京城之后啥事儿没有,对了,那些战马,你可得保护好了。”
“是是是,咱家这条命啊,现在全看九爷您的了,别看以前咱们有点不愉快啥的,可现在,咱家让九爷绑上了船,你说什么我也只好听什么了,谁让我倒霉呢。不出事儿还好,出了事儿啊,咱一个都跑不了。”
萧逸一拍大腿:“所以呀,以后咱就是盟友了,我家有银子,公公你有路子,咱们两家要是配合起来,朝廷里面谁想动咱也不容易,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盟友,盟友,盟友好,以后咱们就是盟友了。”
张浩擦了擦汗,连连点头。
事已至此,他只能选择跟萧家结盟了。
又走了几天,欧阳卿卿天天给萧逸进行全方位的治疗,什么针灸,药丸,按摩,内力疏导,从未间断。
这一天眼看到了蒲板津,裴家的兵马居然也没追上来,众人心里都好像有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而欧阳卿卿也发现,萧逸的脉搏开始变的平稳且有规律,体内的内伤,也得到了长足的恢复。
甚至于连受损达到两年的经脉,都有了反应。
尽管她对自己的医术特别自信,但进步如此之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