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下,克制着打他一耳光的冲动,克制着自己说出”此生再不复相见“的话。
在他要开门的时候,我冲到门口伸开双臂,拦下了他,终于说出最要紧的话:
“赵长卿,你以为你重新娶了她,就能重新开始么?不可能!你对她做过的事,永远都在!你就不怕她哪一天想起来?你还不知道吧,她坠河的时候,是有孕在身的……“
不仅外头的扎尔震惊,赵长卿都惊住了,他双目凶狠:“你说什么?你是说扎尔有了我的孩子?“
他万分沮丧,我的心也沉到了谷底,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他再不会来见我。
我主动去拥抱一个男人,哭得伤心欲绝,姿态卑微。
我还不知我能发出那样纤细的、柔弱的、委屈的声音,如同那些陪客的青楼姑娘,常自练习呻吟的绝技。
我哭着说:“长卿哥哥,你说过一生只爱我一个人,你说过会娶我,你为什么要为那样一个异邦女子而弃我?为什么?“
如果,那一刻的表现,非我董婉歌所有,但那些话是真的,眼泪是真的。他后背很快被洇湿。
赵长卿这样大男子的人,即便有天大的事在,这一刻也会动容。
果然,他叹了口气,转头安慰我:“好了,别哭了,我再陪你一会儿……”
周洋没有让我失望,根本不用我教,就做的那么绝。
听翠竹说,他不给扎尔一点后悔的机会,大闹了赵府,让扎尔坚决地与赵长卿绝了婚。
古力扎尔得知自己的过去后,就要回西北国去。
赵长卿不死心。扎尔越是拒绝他,他越是穷追不舍。
竟说服他爹,让他去监管西北国的矿石生意。
赵史巍倒是求之不得,难得赵长卿愿意沾这些东西。
我却觉得赵长卿是幼稚,是贱——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好的。
反正我是对他死了心,专心做苏韩胄交待我做的事。
在长安城外的官道上,我与朝廷第一猛将,霍泽睿霍将军“偶遇”。
就像范本里写的:几个“小毛贼”想要非礼我,霍将军救下了我。
从进城,到送我至长安城的这段时辰,我已与他相谈甚欢。
从他爽朗轻松的神情里,我知道他俨然将我引为知己。
红粉佳人,知己难求。
此后,霍将军便常常成了我的座上宾。
他与我下棋,我与他饮酒。
去他府上时,他舞剑,我在一旁抚琴。
他性情坚毅,行事豪爽,甚是刚强,待我却是彬彬有礼。
越是相处,我越觉得他真是难得的知己。
扎尔的爹娘就是那时候死的。
说实话,我得知消息时,亦是恼怒极了。
但长安离西北国路途遥远,很难控制局面,特别是他人的行事。
我要庆贤穿着赵长卿的衣裳,在有牧民经过时,溜进扎尔家的帐篷里,给扎尔爹的酒壶里下毒。
这毒不致命,但会让他浑身无力,再不能行军打仗。
没想到庆贤失手杀了他们——我断定是他被发现后,失手杀的。
虽然他传信过来说人非他所杀。
不过,人死都死了,再论这些无用。
更何况,赵长卿将彻底追不回扎尔了。
我得知哈里克的死讯后,马上将此事告诉了霍泽睿,说是我派人杀了蒲类最勇猛的将军,日后拿下蒲类,轻而易举。
霍泽睿听后,不可置信地望着我,忽然一声厉喝:“谁让做这些?!“
惊雷似的,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