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么追求信念了。”
罗云霓气哼哼地向李师师告状,“大姊,你看二姊她总嘲笑我,蒹葭门多好听啊,二姊你莫非有更好的名字吗。”
沈柔微一沉吟,“‘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木兰女扮男装,代父从军,征战沙场,不输男儿,叫木兰门可以表达我们不输男子的志气。”
方幻娘不太认可,“木兰门是不是有些过于浅显直白了,好像是要跟男子互别苗头争个高下似的。”
眼看争论半天谁的名字都说服不了所有人,李师师头疼扶额,眼尾扫到卫玲含笑立在一旁看热闹,立马拉她下水,“七妹,既然是你提议建立一个门派的,那你应该也对门派的名字有些想法吧?”
卫玲看自己也躲不掉,说出了早就想到名字,“我觉得用《诗经》里的诗确实极好,‘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咱们女子行走世间,忧之深,无以诉,无以泻,无以解,虽然忧无以销,但心之坚贞有异石席,不能屈服于人,一定要保持自己的尊严,决不屈挠退让,所以不如就叫柏舟门吧”
“好名字,‘巧者劳而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遨游,泛若不系之舟,虚而遨游者也。’庄子身若不系之舟,那种无拘无束的自由也是我所向往的,诸位妹妹有其他意见吗?”李师师拍板定案,其他人也都纷纷称赞是个好名字。
卫玲端起茶杯,“小妹还在孝中,不能饮酒,就以茶代酒,祝贺咱们柏舟门今天成立,将来有一天,柏舟门之名必会声震天下,在世间弱女子当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成为她们的希望与光明,令欺压女子的恶男子闻风丧胆惶惶不可终日。”
徐嘉音也自豪地端起酒杯,“七妹,三姊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高兴过,离开七巧门的时候我本以为此生再也不会加入什么门派帮会了,谁想到今天会为了咱们柏舟门的成立而感到这么痛快舒心。”
李师师、沈柔、张慧奴、方幻娘和罗云霓也举杯共饮。之后大家笑闹玩乐,席散却热闹未尽,投壶射覆,行令掷骰,还凑了一桌打叶子牌。
卫玲观时间不早,离座起身,向姊姊们告辞,约定了三天后再到李师师家中详细商定柏舟门的种种细节规程后就带着苹儿离开了董家酒楼。
回去的马车上,苹儿难以抑制激动亢奋之情,“大娘子,苹儿现在仍然像做梦一样,原来这世间还有这么多奇女子,还见证了你们建立了一个专门帮助女子的门派,苹儿感觉自己仿佛也变得与众不同了。”
卫玲笑吟吟地拍了拍苹儿的手,“苹儿,你放心,以后这样的机会还多着呢,我们的苹儿也会成为柏舟门的侠女,威风凛凛,叫你未来的相公对你百依百顺。”
“大娘子不要打趣奴婢了,还是先想想这么晚回去怎么跟夫人交代吧。”苹儿红着脸提醒卫玲道。
卫玲想到母亲就是脑袋一抽,她是真拿一伤心难过就哭得梨花带雨的母亲毫无办法,谁叫以前父亲就吃母亲这一套呢。
马车在家前的巷口停下,卫玲当先跳出,又扶着苹儿下来,却看到又一辆马车也驶到巷口,从车厢里走出来两个中年男子,打头的那个她正好认识,却是卫家的老管家孙竹,至于另一个,自然是老管家在父亲死后专程去陕西向他报丧,自己的大师伯,宇内三大宗师之一的铁臂金刀周同了。
只见大师伯身量不算高,却有股说不出的压迫感,熊腰虎背,行动敏健,一身束袖劲装,足蹬快靴,打扮犹如长年走镖的老镖师,精悍的身躯没有一丝余赘,眉间颇有风霜,眼中精光内敛,看得出有些年纪了,但周身气质又似乎正值壮年。
不愧是昔日天下第一拳金台大师的大弟子,果然气势非凡,内外功夫已臻化境,孙管家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