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大侠好心出手,但是泗州知府路慎早就被青鲟帮收买,我爹就是向他申冤,却反遭构陷硬生生给打残了两条腿,被拖回来后连话都说不出,昏迷数日便死了。”
“自古民不与官斗,在这泗州青鲟帮称得上一手遮天,我已经不求报仇雪恨,夺回祖业,只想不负爹娘期望好好活下去,千万不要因为我的事连累了几位大侠。”
与种浩拼酒的薛崖放下碗道:“看来我让报官,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你放心,我既然插手了便绝不会半途而废。种兄弟,咱们一见如故,不知你可愿跟我上一趟青鲟帮总舵,端了这为祸一方的帮派。”
“薛大哥相邀,又是如此快意恩仇之事,小弟自然乐意之至。”种浩抱拳朗声一笑。
卫玲杏眸一睨,微笑道:“薛师兄,种大哥,你们快去快回,我就留下来照看这孩子,等你们凯旋而归了。”
待到两人身影远去,毕远之收回憧憬的目光,黯然不语。
卫玲眸中笑意温煦,“你与我妹妹差不多大,我便唤你阿远吧。”
“阿远,你想不想做薛师兄的徒弟,成为武林高手,再不受人欺负侮辱,此后除暴安良、济弱锄强。”
毕远之双目一亮,点头如捣蒜,“我当然想,可是要怎么样才能拜薛大侠为师?”
卫玲分析道:“以他们的武功挑个青鲟帮不在话下,但是在不大开杀戒的情况下想彻底消灭泗州地界上的青鲟帮势力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除非薛师兄还是百结帮主,以百结帮之力制衡监督青鲟帮。”
“薛师兄看似狂放不羁,实则粗中有细,做事周全,必然会考虑到这点,所以为了防止他离开后阿远你遭到报复,必会找个安全放心之处安顿下你。等他们回来薛师兄提起这件事的话,你便跪下感激的同时求他教你武功。”
“我观薛师兄心中似有沉郁难解之事,收个徒弟一路教导对疏解他自己的心情也有好处。江湖之人择徒,第一,要有一颗侠义之心、善良诚实;第二,要懂事聪明;第三,资质根骨不能太差。”
“方才你劝我们不要被你牵累说明你有宅心仁厚;在一群人欺凌围殴下懂得护住要害也颇为聪明;能自然而然地躲开重招,这手、眼、身的外三合资质称得上佳。我再从旁出言相助此事有□□成把握。”
毕远之欣喜不已,双手抱拳,长揖到地,“卫娘子大恩大德,小子没齿难忘!”
不过坐了半个多时辰,一对威武雄壮的身影相携而来,但闻狂歌嘹亮,潇洒自任,逸兴遄飞。
薛崖和种浩勾肩搭背,转眼间就状甚亲热,“种老弟,我久仰草庐剑圣的八阵一元剑之名,可惜一直无缘得见,你大师兄郭成参军对西夏作战;二师兄黎川也入了公门巡检司;三师兄欧阳叡居于江南;四师兄张叔夜以父荫入仕,其余的更是少出江南一带。”
“今日有缘和你携手并肩,得以见识八阵一元剑的神妙非凡,这一仗打得酣畅淋漓,甚是痛快。种老弟,你侠义心肠又直爽勇武,十分对我胃口,你我一见如故,咱俩不如干脆结拜为金兰兄弟如何?”
种浩喜不自胜道:“小弟求之不得。”两人当下叙了长幼,薛崖比种浩大了十二岁,自然是兄长了。当下祭告天地,焚香八拜,举酒结义,对天盟誓,“有苦同受,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一个口称“贤弟”,一个连叫“大哥”,就此结为异姓兄弟。
卫玲扶掌庆贺道:“恭喜薛师兄和种大哥了。”
薛崖笑了笑便转向毕远之,叹了口气道:“我虽然跟种贤弟挑了青鲟帮总舵,废了他们帮主和帮中所有高手,他们很长一段时间是做不了恶了,但毕竟不可能一直待在泗州,就怕我走了之后会有人报复于你。”
“我要往杭州办